李安看著皇上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終究走到了這一步,接下來,他就要開端真正的佈局了。他要讓那些曾經害他的人,支出慘痛的代價!他要讓全部大周,都臣服在他的腳下!
這白衣男人,恰是昨晚救下李安和小翠之人。
沈瀾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那抹邪魅的笑容更加現顯,語氣卻森冷如冰:“如何?魏公公朱紫多忘事,連老朋友都不記得了?也罷,就讓鄙人幫你好好回想回想,當年,你是如何帶著錦衣衛,血洗沈家滿門的……”
就在這時,桃花圃深處傳來婉轉琴聲。琴聲清越激昂,帶著金戈鐵馬的肅殺之氣,又模糊透著悲慘。李安和小翠循名譽去,桃林深處,一名白衣男人負手而立。男人身形頎長,黑髮如瀑,端倪俊朗,氣質超凡脫俗,彷彿不屬於這凡塵俗世。他身邊古琴上,苗條十指悄悄撥弄琴絃,美好音符如潺潺流水傾瀉而出。
錚的一聲,琴聲驟停。白衣男人緩緩昂首,目光如炬,掃視過侍衛隊長和一眾禁衛後,落在李安身上。那眼神通俗龐大,彷彿能穿透李安統統假裝,中轉靈魂深處。李放心頭猛地一顫,一種莫名的熟諳感湧上心頭,可他卻抓不住那縹緲的線索。
“你……你到底是甚麼人?”侍衛隊長聲音顫抖,雙腿發軟。
“哈哈哈……”沈瀾放聲大笑,笑聲中充滿了諷刺和不屑,“魏忠賢,你覺得,我還是當年阿誰任你拿捏的沈家少爺嗎?”
李放心中思路萬千。走,或許能逃脫麵前窘境,但也意味著踏入未知險境;不走,則必死無疑。他看了看身邊的小翠,眼神中閃過一絲斷交。
“主子不知,”李安搖點頭,用心裝出一副茫然無措的模樣,“主子也是頭一次來這裡,對這裡的統統都不熟諳。”
“護駕!護駕!”
皇上接過酒杯,一飲而儘。
「不成能……這不成能……」沈瀾喃喃自語,聲音顫抖,如同風中殘燭,隨時能夠燃燒。他經心策劃的這統統,莫非隻是一場笑話?他自誇運籌帷幄,決勝千裡,到頭來,卻隻是彆人棋盤上的一枚棄子?
紫鵑微微一笑,答道:“我家公子姓蕭,名逸塵,公子喚他蕭公子便可。”
“你……你到底是誰?”魏忠賢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破風箱普通,那裡另有半點昔日的威風。
魏忠賢癱坐在地上,一雙渾濁的老眼死死地盯著沈瀾,彷彿要將他看破普通。驚駭,像毒蛇普通纏繞著他的心臟,讓他幾近喘不過氣來。這世上,如何會有人曉得那件事?那件事,明顯他已經措置得天衣無縫,就連皇上都被他矇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