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點點頭,衣袖一揮,一股無形力量將李安和小翠包裹。下一刻,三人身形一閃,消逝在桃花圃中,隻留下滿地哀嚎的禁衛和驚駭萬分的侍衛隊長。
紫鵑微微一笑,答道:“我家公子姓蕭,名逸塵,公子喚他蕭公子便可。”
紫鵑點點頭,回身在前麵帶路。李安跟著她走過盤曲迴廊,心中不安愈發激烈。這蕭逸塵大費周章把他們帶來,到底意欲何為?
走著走著,紫鵑俄然停下,指著火線花圃說:“公子,你看,那邊便是我們聽雨軒的花圃了。”
李安也愣住了,他本覺得門後是條淺顯巷子,冇想到彆有洞天。“彆愣著了,快走!”李安拉著小翠走進桃花圃。
“鄙人姓沈,單名一個‘瀾’字。”蕭逸塵淡淡地答道,端起桌上的茶杯,悄悄抿了一口。
侍衛隊長見白衣男人不答話,肝火更旺:“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我上!拿下這狂徒!”
李安跑到她麵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氣喘籲籲地說:“要走……就一起走!”
“這白衣男人究竟是誰?為何救我?又為何把我帶到這裡?”李安喃喃自語,眉頭擰成了個“川”字。他總感覺這統統像經心編織的網,本身成了網中獵物,任人擺佈。
蕭逸塵靠近魏忠賢,低聲說了幾句。魏忠賢神采陰晴不定,時而驚奇,時而躊躇,時而又暴露一絲貪婪的神采。
小翠猛地轉頭,竟看到李安折返而來。她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這個常日看著肥胖的寺人,現在發作力驚人,速率快得連追逐的侍衛都望塵莫及。
李安不敢違背,硬著頭皮跟了上去。他一邊走,一邊悄悄禱告,但願這琴聲能為本身帶來一線朝氣。
魏忠賢“啪”地合上摺扇,頎長眼睛高低打量著李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李公公,你這身打扮,可不像宮裡的寺人啊。如何著,這是籌算金蟬脫殼,逃出宮去納福不成?”
魏忠賢愣了半晌,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但終究還是強壓下心中的肝火,帶著李安走到石桌旁坐下。
房間安插豪華,雕花窗欞外,假山流水若隱若現,一看就是富朱紫家的氣度。李安走到桌邊,給本身倒了杯茶,茶香嫋嫋,卻遣散不了他滿心的不安。
穿過花團錦簇的園林,兩人來到一處水榭前。水榭建在湖心,四周環水,風景娟秀惱人。而在水榭當中,蕭逸塵正端坐在古琴前,十指輕操琴絃,彈奏著美好的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