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渾身一顫,把頭埋得更深,聲音顫抖得幾近聽不清:“主子……該死!不敢再說……”
皇上見他沉默不語,將奏摺猛地扔在桌案上,“啪”的一聲脆響在沉寂的禦書房格外刺耳。“如何,連你也學那些主子,在朕麵前吞吞吐吐?”
李安嚇得渾身顫抖,卻不敢昂首,隻是更用力地將額頭抵在地上,哭喊道:“皇上饒命!主子隻是複述淑妃娘孃的話,甚麼都不曉得啊!”
李安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猛地轉頭,隻見一個身穿玄色大氅的人影站在禦書房門口,手中拿著一把弩,弩箭上還殘留著鮮血。
“我胡說?”李安嘲笑,逼近淑妃,俯身故死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你脖子上的那塊胎記,就是鐵證!”
李安腦海中不竭閃現皇後那張雍容華貴的臉。皇後待他不薄,多次在皇上麵前替他說好話,莫非之前的猜想錯了,她並非幕後黑手,而是被人操縱的棋子?
過了好久,皇上降落地問:“她……還說了甚麼?”
太子緊追不捨,喊道:“如何,這就怕了?當年你可比我英勇多了。”
李安抬開端,直視皇上的眼睛,目光斷交:“信不信由您,主子隻是複述淑妃娘孃的臨終遺言。”
李安嘴角勾起嘲笑,曉得好戲要收場了。
盜汗滲入李安的衣衫,貼在身上冰冷砭骨。他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禦書房中隻要皇上粗重的喘氣聲,一下一下,像重錘敲擊著他的心臟。
李安像是被這肝火撲滅勇氣,猛地昂首,眼中閃動斷交光芒:“是被當今聖上……害死的!”
李放心中暗喜,曉得打算勝利了。
李安嘴角暴露嘲笑,手指在笛子上快速跳動,笛聲變得短促,如泣如訴,彷彿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哀痛舊事。
子時將至,禦花圃一片沉寂,隻要幾聲蟲鳴。
皇後冇有答覆,而是一把抓住李安的手,力量大得讓他吃痛。
“開口!”皇上吼怒,走到李安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你覺得朕會信這類大話?!”
兩個侍衛立即排闥而入,單膝跪地,恭敬問道:“大人有何叮嚀?”
李放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莫非皇後早就曉得他的實在身份?那她之前為何……
“大膽!”皇上猛地站起家,一掌拍在桌案上,怒喝,“朕恕你無罪!說!”
“現在,你另有甚麼可說?”李安直起家,居高臨下地核閱淑妃,仿若審判者。
李放心中一沉,曉得皇上起了狐疑。他趕緊叩首如搗蒜,哭喊道:“皇上明鑒!主子對皇上忠心耿耿,毫不敢欺瞞!淑妃娘娘臨終前確切說了這些話,主子不敢坦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