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設感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猛地後退，撞翻身後書架，收回巨響。

“皇兄這話，臣妾不明白。”德妃無辜眨眼，“你我之間，不過君臣有彆，談何其他？”

侍衛們聞言，紛繁拔刀衝向李安。李安固然技藝不錯，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幾個回合下來，他身上已多處受傷。

李安嘲笑，不再虛與委蛇：“你我之間的買賣，莫非娘娘忘了？你助我登皇位，我許你繁華繁華，不是嗎？”

李安走到太前麵前，恭敬地說：“太後，多謝您及時趕到。”

李安隻覺麵前發黑，雙腿發軟，跌坐地上。莫非本身多年儘力竟是笑話？苦心運營，都為彆人做嫁衣？

李安揮開她手，氣憤道：“你為甚麼要如許做？你究竟是誰？”

俄然，輕微腳步聲傳來。李安一驚，敏捷躲至龐大書架後，手緊緊握住袖中匕首。

“李安，”天子的聲音拉回李安的思路，“你說，朕該如何措置德妃？”

禁衛軍上前，將德妃押了下去。

德妃神采一變，尖聲喝道：“李安，你休得血口噴人！本宮對皇上情深意重，怎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倒是你，一向心胸不軌，企圖複辟前朝，現在還想拉本宮下水，真是其心可誅！”

李安眼皮都未抬，恭敬又疏離地迴應：“皇上，您乃一國之君，所作所為皆是為江山社稷、百姓百姓，何錯之有？”

德妃眼中寒芒一閃，抽出匕首抵在李安喉嚨，低聲望脅：“皇兄，不想死就乖乖聽話。”

“哦？那依娘娘之意？”李安挑眉，不祥預感湧起。

德妃眼中寒芒轉眼即逝，又規複嬌媚，掩唇輕笑：“皇兄談笑了，臣妾怎會認得你？這深夜，皇兄不在寢宮歇息，來藏書閣做甚？”

此時，藏書閣外騷動。一侍衛鎮靜跑來，跪地驚駭喊：“娘娘！不好了！皇上……皇上他……”

德妃嘲笑，將他頭按在畫捲上，狠道：“好都雅看，這就是你的出身！你永久冇法擺脫運氣！”

“李安啊……”天子的聲音好似陳舊的風箱，嘶啞而有力，“你說，朕是不是……是不是做錯了？”

太後看著李安，眼中閃過一絲龐大的神采：“李安，你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念在你揭露有功，哀家臨時饒你一命。但你要記著，若敢再有異心，哀家毫不輕饒。”

“不成能？”德妃笑容猙獰，“你若不信，大可去問你那‘慈愛’的母妃，看她如何將你送到本宮身邊，求本宮攙扶你登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