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陸二屍並未接話，自顧自的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張似哭似笑的青銅麵具緩緩帶上，他身材突然出現出一陣烏黑的霧氣，將他身形完整覆蓋。

公然，他看到了一條纏繞在陸二屍身上的玄色因果線，那線的絕頂指向二夫人的屍身，線尾處還感染著濃烈的血氣。

陸川更是毫不躊躇地策動「緣滅」，雙指快速結印，一道光刃飛速刺向那人的方向。

彌勒見狀，也取出拂塵，大袖一揮。

【彌勒你到底行不可啊，這都攔不住？】

“是誰？”他的聲音降落而冷冽。

彆的一條因果線則纏繞在他與本身之間，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陸一屍，是你。”陸川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寒意，目光如刃般盯著麵前的“本身”。

陸川還是略微慢了一步，隻能捕獲到一縷微小的黑氣。他咬牙逼出精氣，將緣滅的力量全數集合在黑影殘留的位置。半晌後，黑影被勉強拉回一部分，化作一截染血的小尾指，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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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川並未急著脫手，而是催動「慧眼」，雙眼中的金線與紅線交叉而出，敏捷勾畫出四周的因果絲線。

她的臉上帶著驚駭的神采，雙眼大睜，明顯死前經曆了極大的痛苦。她的手中緊握著一塊布料，模糊能夠辨認出上麵沾著陸川熟諳的氣味——竟然是他的衣角！

陸川推開暗門，腳步沉穩地走了出來。他的目光掃過四周，牆上殘存著一些尚未燃儘的燭火，將這個狹小空間映得陰暗而詭異。

對方聞言，悄悄鼓掌，彷彿聽到了甚麼風趣的事情。“不錯，不愧是我的本體，反應還算快。”

陸川眉頭皺得更緊，心中已然有了猜想。他雙眼金光一閃，「慧眼」悄悄策動，眼中因果絲線敏捷騰躍，勾連出無數龐大的聯絡。半晌後，他盯著那人，冷冷吐出四個字：“你是陸二屍。”

“你是甚麼時候離島的？眼下本身難保的「灸」另有才氣去聚墨道場嗎？”陸川雙眼微微眯起，體內的靈氣猖獗的變更，對方隻要有一句話不對他便會爆起脫手。

陸川的心突然一沉，認識到事情遠比設想中龐大。他蹲下身，細細察看二夫人的屍身，發明她胸口有一道猙獰的傷口，彷彿是被利器直接貫穿。而在她的頸側，有一道淡淡的玄色陳跡，像是被毒素侵襲過的陳跡。

那是另一個“他”。

陸二屍不但冇有否定，反而笑得更加愉悅：“是又如何？她不過是打算中的一顆棋子。倒是你……”他話鋒一轉，聲音驀地降落，“本不該呈現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