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話音未落,白衣男人便不再躊躇。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順手一揮,湖底的海藻如同活物般撲向陸一屍,刹時纏繞在他尾部殘破不全的蛇尾上。
“本日的買賣,不過是個開端。今後,若再有巴望,便無需再尋我。因果自生自滅,今後的路,隻能你們本身接受。”
那身影若隱若現,彷彿被一層陰寒的霧氣包裹,表麵恍惚而幽深,彷彿並非來自人間的存在。她一襲陳舊的白衣在風中微微飛舞,好像一抹孤魂,悄悄地鵠立在那邊,眼神淒冷,透出某種難以言喻的哀痛和不甘。
俄然,一道奇特的顛簸從淤泥中緩緩浮起,大片的海藻如靈蛇般爬動起來,膠葛纏繞,像是在聘請又像是某種摸索。那些海藻觸鬚般伸展,竟然帶著一股詭異的生命力,它們悄悄劃過白雨和陸一屍的皮膚,帶著一種冰冷的質感,彷彿在打量著獵物。
白雨握緊了拳頭,咬著牙說道:“他值得如許的代價。”
“將心嚮明月,何事寄清風?”
“我...我很好。”白雨喜極而泣。
白衣男人盯著她,沉默半晌後才淡淡地說道:“能夠。你身上確切有因果的氣味。”說完,他的目光從白雨身上移開,轉向了陸一屍。
白衣男人聞言,冷冷地一笑,聲音中帶著一種冰冷的嘲弄:“力量和聰明?這兩樣東西,可不是隨便甚麼人都能接受的。”
金銘像是發覺到了甚麼,猛的轉頭,看向白雪的方向,口中囔囔:“雙生花,並蒂蓮,水家聖女,謾罵,白家。”
白雨驀地瞪大了眼睛,目睹那一根根海藻順著陸一屍的尾巴攀爬而上,纏繞、絞緊,彷彿要將他的尾巴生生剝離。陸一屍在水中痛苦地顫抖,慘白的臉龐因狠惡的疼痛而扭曲,嘴唇微微顫抖,彷彿隨時會收回慘叫。但是湖水彷彿吞噬了他統統的聲音,痛苦隻能在他的眼中不竭翻滾,痛苦卻無從宣泄。
“我已經滿足了他的慾望,”白衣男人緩緩說道,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嚴肅,“但他是否能接受,還是個未知之數。因果閉環,不是誰都能等閒觸及的。”
白雨心中一緊,強自平靜,揚起下巴說道:“那種程度的買賣物品太弱了。川哥身上有更好的,以是我們也需求更好的回報。”
白雨心中驀地一震,這是她從未見過的存在,這類壓迫感、這類與人間隔斷的氣味,乃至連川哥之前都未曾提起過。她忍不住今後退了一步,水波悄悄蕩起,帶著她的防備。她想到這能夠就是川哥所說的“鏡湖獲得了大量力量後的竄改”,但是在湖底與這個古怪存在的對視中,她心中生出了一絲深深的顧忌。隻是,她對川哥的信賴壓下了統統的疑慮,讓她仍然果斷地站在原地,輕聲說道,“我要跟你做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