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說的這是甚麼話!”王五娘當即反唇相譏道:“可彆忘了,你那主薄的位置是如何來了?另有甚麼叫我得不著老爺的歡心?我肚子裡懷的但是老爺獨一的兒子,等孩子生下來,我就是府裡名正言順的女仆人,至於那些圍著老爺轉的狐狸精們,我遲早都就她們滾蛋!”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是親兄妹,正該一條心呢,如何還吵起來了!”皮氏從速在中間圓場道:“五娘啊你也少說兩句,你二哥現在正病著呢!”王五娘重重地哼了一聲,便在氛圍大是難堪時,門簾一晃,又有人走了出去,倒是個七八歲端著藥碗的小女人,王五娘迷惑地問道:“她是誰?”
王五娘聞言呶了呶嘴走了出來,隻見在那大炕上正赤條條地躺著小我,身上隻搭著麵被單,身材的其他部分都被玄色的藥膏塗著,驀地一看,也真是個嚇人。約莫是聞聲內裡的動靜了,那炕上的人展開了腫的跟魚泡的眼睛,有氣有力地說道:“mm來了啊!”
“是於大夫給開的藥,味是大了些”皮氏顫顫地說道:“五娘快出來吧,你二哥可盼著你來呢!”
“慧姐姐,你看!”他獻寶似的把手裡端著的東西拿上來,卻見在那銅盆裡一個個河蚌正往外吐著白肉。蘇慧娘一見便樂了,她伸過腦袋細細了看了一遍,而後笑道:“從那裡弄的?”
皮氏和田氏擁著王五娘進了屋,剛一翻開簾子,一股子聞之慾嘔的中藥味便刺進鼻中,王五娘當場就後退了一步,儘是嫌棄地抱怨道:“娘,我現在懷著孩子呢,聞不得這類味兒!”
“村外頭小河裡。”王七郎笑著說道:“他們都不曉得,這東西是能吃的,我之前在山上時,一到夏天就撈來吃。”像河蚌、田螺、青蛙,這類東西在這時是不經吃的,人們以為吃了它們肚子裡就會長蟲子。實在隻要做好了,這東西是非常鮮誇姣吃的。蘇慧娘宿世的時候,家裡的廚娘曾經做過一回,那又鮮又辣的滋味但是讓她印象深切呢!
王五娘聽了也不由擰了動手中繡帕,酸氣地說道:“如何甚麼功德都便宜到了阿誰蘇家……二哥也真是!怎地就不謹慎點,讓那陳公子瞥見瞭如此醜態,人家今後還肯理睬你嗎?”王五娘這話如利劍般直戳王二郎的心頭,隻聽他當即惱羞成怒回敬道:“放屁!要不是你冇用,得不到縣太爺的歡心,讓我在衙門裡到處低人一等,我犯得著去討那陳鈺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