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可惜半晌,又目光閃動地問道:“是方纔武曲所言,歸根結底,是不是為了救你這位紅顏知己呢?”
“我倆本是眷侶。”
他望著李閻拜彆,又悄悄撫摩了一會金盤,俄然從地上抓了一把泥土,揉成一個四肢健全的兩寸泥人,往地上一擺,也冇見他如何唸咒,這泥人頓時活了起來。
李閻聽了不免汗顏。這金山老祖辯才無礙,明顯是唯利是圖,在他嘴裡,竟然也能誇出花來,也就是他天生神通,不能插手科考。他如果入朝仕進,必然建立極高。
李閻嘲笑兩聲:“救走妖魔,我看纔像是一夥的。韭菜要一截截收,收完一截再長一截,殺雞取卵的傻事誰樂意乾?”
金山老祖啞然發笑:“武曲也不必如此……也罷,張義初毀我門庭,傷我後代,當有此劫。我承諾鎮撫便是。”
他看了李閻一眼,打趣道:“看來在武曲心中,才子還是要重一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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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遼話音剛落,一名脾氣爆裂的靈寶道人一巴掌拍裂茶幾,低吼道:“大寧衛鎮撫李閻受命攻山,卻拳打靈寶道,擅自逃脫。放在疆場上,這是叛國重罪,罪無可赦。現在又挾重寶失落一夜,其態度之含混,可見一斑。等甚麼等,當即叫縣衙先把捕書佈告貼出去。有甚麼題目,我們天師道來賣力。”
“容我思慮半晌。”
兩人一時氣短。
比及夜裡,李閻和查小刀同處一室,兩人提及這些,李閻才陰沉隧道:“這金山的話,說的有些不清不楚。他想藉端霞舉飛昇,這應當不是扯謊。但對天師道和龍虎旗牌的奧妙,卻又語焉不詳。擺明有鬼。”
不料金山連連點頭:“此事千萬不成,不是我不承諾,而是辦不到,龍虎山盤根錯節,牽一髮則動滿身,武曲還是早早熄了這個動機。”
李閻不假思考答覆:“天神客,我是不會娶的。”
“去吧。”
魏洗海搖了點頭,牛頭旃檀也坐在一邊,另有四名靈寶道人,大堂上的氛圍冰冷肅殺。
“一言為定。”
這些,金山老祖天然是心知肚明。
說來也巧,兩人說話的工夫,一隻玄色紙鶴從外頭飛了出去,正落在瘸腿老頭的手背上。
“老祖固然想罷,我明天一早,還要回月平縣衙呢。”
“本來豪傑難過美人關,難怪武曲你瞧不上我乾光洞的家業,隻是不幸我女蘇都一片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