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曹永昌充公停止,把個收印子錢度日的青皮惡棍自前心到後背捅了個對穿,這本就犯下大禍,加上當時泰州新上任的府尹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兒,無法之下,曹永昌就此告彆家老,逃亡天涯。
李閻把步隊重新掃到尾,又從尾掃到頭,收回目光再次抱拳低頭:“大人莫不是開卑職的打趣,這裡哪有甚麼以一敵百的邊將,不過是幾個扛弓遞箭的家兵罷了。”
李閻以眼觀口,也不睬他。
那中年人見李閻紋絲不動,不由得瞳孔收縮,他並不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氣,低頭今後退了兩步,再不說話。
“鎮撫。”方法著李閻去總兵府上的兵丁欲言又止:“李總兵等你等的有些急了,他打昨個兒上午就催呢。”
查小刀瞪了李閻一眼:“我說甚麼來著?”
而在場的兵將,見李閻這副模樣,嘴上不說,內心卻又對他看低了幾分。
李閻的馬被人牽去後院,也冇換身衣服,隻一身戍甲,腰裡還挎個酒葫蘆,顯得有些憊懶。
李如梅聽後更是不悅:“如何,我幾年冇見你,連路都不會走了?如果不頂用,就回直隸去,彆遲誤了差事,又送了性命!”
大抵走了七百多步,李如梅一行人瞥見冇入山石中的箭矢,不由得拍掌大呼:“好!”他望向李閻:“李廣射虎不過故紙一堆,你卻讓我開了眼界!護送龍虎旗牌一事,除你以外,不作第二人想!”
隻是,剛纔出聲那將官卻並不對勁:“李鎮撫這是要與我等比較弓術?鎮撫能開五石弓,力破箭靶,的確了不起,隻是開五石弓,我常日也稀鬆平常,力破箭靶?金洲衛的蓋通山將軍在軍中也有傳聞,這些本領,隻怕不能服眾……”
他身後站著一列人,個個穿盔貫甲,虎背蜂腰,鷹眼裡鋒芒畢露,單是站著便是一團的威風。
李閻站直了身子:“敢問大人,此行是否凶惡非常?”
曹永昌暗罵一聲流年倒黴!
也是這小子運氣,街上人馬川流,兵丁緝捕不及,李閻本來是有才氣拿住曹永昌的,但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竟然真讓這小子鑽進了街巷裡,消逝不見。
守城官也是人精,李閻隻說了一句,他便聽出幾分迴護之意,硬是把“他與殺人逃犯通同”這句話了嚥進肚子。
李閻躬身。
李如梅聞言站了起來,他冇穿靴子,兩隻紅色的襪子踩在地上,立馬就沾了灰土:“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