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閻羅王沉著臉,卻不自發步步後退。
“來人但是河北滄州鹽山縣的李閻?!”
那閻羅王聞言嘲笑:“人隻分強弱,不分善惡?照你說來,凶暴之人隻要得以自我棍騙,便能胡非為了麼,的確可愛可厭!”
――《柳麻子小說行》
眼看“本身”衝了過來,一向冷眼旁觀的李閻從地上迸射而起,腳尖如同一枚沖天炮彈砸中“李閻”的下巴,兩人都騰空而起,李閻翻身弓腿,左膝蓋帶著黑壓壓的光影撞在對方的腦袋上,明晃晃的血霧四射。
暗處的李閻揚了揚眉,此人的長相他已經恍惚了。
李閻兀自眯了眯眼,有些捉摸不定。
“戲演完了?”李閻一攤手:“那就脫手吧。”
火堆邊上的查小刀問道。
“無可救藥!無可救藥!”
血光伸展,暴風飛卷,燕穿簾,龍拗首,鬥劍母架二十四式傾瀉而出!
“此人是你的上官同僚,你卻在清算疆場之時,為了掠取話語權力,昧下知己殺了此人,你還能抵賴?!”
陰殿閻羅,崔陸判官,吵嘴無常,牛頭馬麵終究看得見他了!
一旁的崔判兀地一聲嘲笑:“既然如此,你可敢與我一樁一件算來。”
他再一招手,一個穿盔甲的肥胖中年衝了上來,他舌頭髮紫腫脹,也惡狠狠地瞪著李閻。
“李閻”大聲呼喊:“我和他打得是存亡擂,我不殺他,他便要殺我,何況此人姦殺幼女,死不足辜。我殺他又如何?”
正揣摩著,這牛頭馬麵鎖著“李閻”,已顛末端橋,和本身擦肩而過,竟然看都冇看一眼。
“來啊,給我拿下這狂勃暴徒!”
“好個凶頑不化的暴徒!你殺人盈野;當滾刀山!通姦人婦;當穿冰柱!餘惡並算,便是拔舌剝皮,抽筋抽腸也難以賠償,你還不認罪。”
那“李閻”雙眼發紅,朝堂上衝來,李閻正在堂前,像塊木頭似的動也不動。
“撿的。”曹永昌開口:“就倒在路邊,腦袋掉了,像是被鍘刀鍘了似的。”
十來分鐘的時候,跟著最後一具青鬼屍身倒地,全部陰沉大殿掃蕩一空!
滴答~
李閻點頭:“自打丹娘趕我出來,好久冇睡這麼舒暢了。”
浩繁陰沉惡鬼從殿外殺出去,將猖獗大笑的李閻團團圍在當中。那源源不竭的猛鬼,如同環繞赤色暴風眼的漫天碎紙!
那聲如洪鐘,此人高居紅銅四角判台,穿五龍江山斑斕袍,兩道長直帽翅,黑鬚如同鋼針,濃眉如劍,眼如銅鈴,不需多說恰是陰殿閻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