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曹永昌拉著查小刀走遠了，陳嬌才一瞥嘴：“做賊才心虛。”

“查屬官。”

這驚世駭俗的一幕嚇軟了很多人的腿，兩名公差更是屁滾尿流，按著衙帽就要外跑。

女人體如篩糠，冒死點頭。

“等家父來了，便開宴。”

船埠不遠，一條車水馬龍的十字街前頭，趕上節日，鼓樂喧天，歌樂載舞。鬥龍耍獅子的，噴火球扔罈子的，變臉的賣藝的，水上遊燈，地上舞龍，最熱烈是戲台唱戲：呂純陽飛劍斬黃龍，趙元壇單鞭降黑虎，鐘馗嫁妹，七擒孟獲。城中幡旗亂舞，一派熱烈。

這幾位談笑自如，一邊的李閻權當不覺，眼神定定瞅著桌上新上的一道赤點石斑魚，泥塑木雕普通。

曹永昌打了個寒噤，下認識跟了出去，兩人才進門，屋裡頭是兩個公差，另有十來個穿戴燈籠褲和褡褳，滿臉橫肉的壯漢，樓上傳來模糊的女人掙紮哭喊的聲音，淒厲如杜鵑，那名郝掌櫃畏縮在牆角，抱著頭不說話。

“本土佬，我數到三，你再不滾……”

一旁的臨安候開了腔：“那裡的話，我們不是窮挑理的性子。倒是隻見陳大，不見陳二，我另有些想他哩。”

陳寒躬了躬身：“明天是地藏王菩薩的聖誕，家父禮敬三寶，大朝晨便去了普度寺聽經，加上大哥體弱，肩輿不能快。這纔派我來接待幾位大人，失禮之處，萬望包涵。”

拳頭沾了血，查小刀才如夢方醒，他怔怔看了一眼本身的手掌。

這一嗓子下來，酒菜上呼啦站起來一大片，就連漕運總督朱昌運，臨安候李複開兩人，也前後站了起來，李閻環顧一圈，也慢悠悠起家。

那位漕運總督朱昌運聽了，隻是笑了笑：“久聞天放先生大名，高賢有約，豈敢孤負，隻是中午都過了，如何還不見人呐。”

曹永昌笑嘻嘻地走過來：“叔叔，一個是我現在兜裡冇錢，另一個，我就這模樣去，你也不能放心不是？陪我一塊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