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陳天放好大的威風啊。”
一旁的臨安候開了腔:“那裡的話,我們不是窮挑理的性子。倒是隻見陳大,不見陳二,我另有些想他哩。”
查小刀拿斷劍割開這受辱婦人身上的繩索,扯了床幔給她圍上。再把屍首抓起,瞧見他懷裡掉出一個帶陳字的令牌,撇了撇嘴,拖著屍身出門,從二樓扔了下去,幾名惡漢瞧見自家主子的身材,怪叫一聲,大堂裡凡是能動的,除了曹永昌,一下子跑了個潔淨。
查小刀也動了心機,兩人說定,知會船上伴計一聲,就要下船,可巧正碰上練習返來,一身褐色短打,沙魚皮頭巾的陳嬌。
曹永昌笑嘻嘻地走過來:“叔叔,一個是我現在兜裡冇錢,另一個,我就這模樣去,你也不能放心不是?陪我一塊去唄。”
這差人高低打量著查小刀,噗嗤一樂:“聽口音,外村夫吧?”
陳寒低了一下頭,隨即正色道。
“我有錢,我明天就要吃你家的菜。”
陳寒躬了躬身:“明天是地藏王菩薩的聖誕,家父禮敬三寶,大朝晨便去了普度寺聽經,加上大哥體弱,肩輿不能快。這纔派我來接待幾位大人,失禮之處,萬望包涵。”
“倒黴!”
“叔叔你說,憑甚麼李將軍便能吃香喝辣,咱就得窩在船上吃粥就菜啊。”
曹永昌一激靈,他本來覺得本身叔叔對他會留手,可看這架式是往死裡打的,果不其然,查小刀一巴掌扇完竟然又抬起了手。
酒桌上其彆人睡著陳寒的話頭,不時應和兩聲,多是巴結這兩位漕運總督和侯爺的話,隻是說得高雅含蓄,想誇朱昌運,先把當今首輔,這位朱大人的恩師沈一貫的斐然政績表揚一番,巴結李侯爺,便把他南營練習的壯觀場景大書特書,情動之時,遠地比一比細柳營,近地賽一賽戚家軍,說得李複開眉飛色舞。此中察言觀色,對人下菜碟的話術火候,可謂爐火純青。酒桌上唯獨李閻一人神遊天外,不知做何感觸。
查小刀有些愣神。
那位漕運總督朱昌運聽了,隻是笑了笑:“久聞天放先生大名,高賢有約,豈敢孤負,隻是中午都過了,如何還不見人呐。”
這幾位談笑自如,一邊的李閻權當不覺,眼神定定瞅著桌上新上的一道赤點石斑魚,泥塑木雕普通。
“客長,我們上門了,不做買賣了。”
他的身子被人拽到裡頭去,再出來地,倒是足有個兩米高,臉上有刀疤的壯漢。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