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報裡說,都城押送龍虎旗牌的趙金吾一行,屍身被拋在荒溝裡,旗牌也被搶走了。浙江總督衙門的幾個千戶,拿起旗牌去江西,在路上的驛站給馬喂草料的時候,身上的旗牌不翼而飛,官府把驛站拆了都冇找到,這會降罪的旨意已經在路上了。”
“哦?”
他看向查小刀:“今天下午,我想去我阿誰小兄弟的家裡一趟,如果冇彆的事,趕明大早我就親身去千戶所要人手。”
“倒也是個不幸的人~老天爺不給人活路啊。”
李閻坐在一旁,手裡的鎬把不時點在他的膝蓋窩,大腿,和腳踝上。
這當然是打趣話。不過柴玄的差事擺在這,就算他是宮裡的人,李閻也冇太把他當回事。
他去掏衣袖,李閻攔住了他:“你儘管奉告他,我公事繁忙,冇偶然候。”
“都都都都,都甚麼都,我實話奉告你,前次收你的藥叫客人瞥見,人家客人當場就把藥給退了,說你這類傻子采的藥人家不吃。掌櫃的可跟我說了,今後你的藥我們不收,我這是看你不幸,才按平價的一半買你的。算我求你了行不可,不賣從速走吧,誰家開門不做買賣啦。”
“那鎮撫大人,冇彆的叮嚀,我先辭職,有甚麼用得著我的,差人來縣衙就是。我毫不推讓。”
“嗨,石橋河的賈六。”
查小刀打了個哈欠,眼淚都要流出來:“那就是冇彩頭啦?”
“兩天後。”
查小刀歎口氣:“咱也該解纜了,自打到了膠州,冇了妖邪膠葛,日子過得一點鹹淡味都冇有,這山東的妖妖怪怪都死哪去了?”
“走胯不走腿,鬆肩不鬆腰。筋長則力大,這是孺子功。正所謂,撞破鐵籠逃豺狼,頓開金鎖走蛟龍。”
“那就好,我可不想沾著倒黴。”
“呦,犀娘子,這是給你丈夫抓藥啊?”
“為朝廷效力嘛。”張捕頭賠笑道:“我昨個兒差人去了,膠州千戶所那邊回話,說得有下屬營衛的調劑公文,他們纔好派人,已經報上去了,這一來一回,如何也得四五天。”
說著,她拿了一錠銀子放到櫃上,眼角偶然間瞥到失魂落魄拜彆的男人。
張捕頭眸子一轉:“縣衙差使幾個架船純熟的民夫來,多數是冇有題目的。”
“額,鎮撫大人。”
李閻指了指本身:“五仙鬨渤海的事,連蹈海和尚都曉得是咱倆乾的,那些妖妖怪怪不成能不曉得,柿子要挑軟得捏,龍虎旗牌遍及兩京十三省,到處都是能下嘴的香餑餑,誰也不想磕遼東旗牌,也就是咱這塊硬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