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九分褲,米色密斯西裝的丹娘步出青光,潔白的手指按在沙沙作響的留聲機上,彷彿對這個外型獨特的器具很感興趣。
“額……哈~哈~,嗯……哈~哈~”
“你不是說我不懂嘛,你會唱甚麼唱甚麼。感覺甚麼好唱甚麼。”
“你丫神經病,誰管你。”
【上帝教燕都主教府遺址(夜)】
李閻順手卸下綠色的郵筒,左手拿著環龍,右手拖動鐵皮郵筒,朝扭動的骷髏紋身男走去,臉上一點神采也冇有。
來時還算整齊的大街上,現在卻到處可見玄色的油漬,飯店上“香河肉餅”的牌燈被砸爛,一片破敗的末日氣象。
“你曉得我為甚麼明曉得這家店有題目,還要往裡闖麼?”
“這個吧。”
他端著刀子走到李按摩椅邊上,刀刃對著李閻。
“你的狀況【凶】被壓抑。”
說完,他拉住李閻的扒住邊沿的右手手腕,死命地拽動,想把李閻推動椅子裡頭。
“丹娘,能不能想個彆例把他帶出去。”
李閻甩潔淨上麵的血跡,把它對準天上薑黃色的玉輪。
李閻的右手抓住椅子的邊沿,用力往外拔,黏稠的暗中拉扯著李閻的身材,小半張臉已經陷在按摩椅裡頭。
看麵前這個“地痞”半點也不惶恐,男人眯了眯眼睛。
“砰”
看似脆弱的門口紋絲不動,玻璃上紅色條紋的音像錄製的字樣沾著泥土。
“瞅啥呢?脫手啊。”李閻暴露一口烏黑的牙齒:“七年纔有我這個窄b過來,機不成失。”
“我幫你。”
脖子被洞穿的骷髏紋身男正像一條鯰魚一樣摩擦著空中,朝李閻爬過來。
在魁的記錄書中,宣武門的東大街上,一樣有一處彈壓物。
李閻走上大街,任憑丹娘化作的青色光彩擁進脖子上的款項方孔。
“……”
大門閉著,大理石鏤空紋雕,是一所通體灰紅色的教堂,看上去好久冇有人住了。
“就你這嗓子,做樂隊不掙錢吧?”
李閻的手腕像是焊死的生鐵,紋絲不動。露在內裡的獨眼瞅著男人。
他哈腰從血泊裡撿起來甚麼東西,摸上去圓滾滾的。
“這地界兒還不敷資格。”
裁紙刀落地,男人抽了本身一個嘴巴子,把櫃檯的海報扯得粉碎,抄起一把花盆砸向玻璃門。
“我之前,做樂隊。住頤和園那邊,樹村你曉得麼?那宿跟幾個哥們兒喝醉了酒,十一點多在這兒閒逛,誰曉得一眨眼的工夫,四週一小我能找不著了。剩下的,跟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