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閻笑道。

“哦，他是……”

“行。”劉學武拉著李閻往裡走，李閻俄然說道：“另有啊，你這表弟人不錯，甭管這事成不成，今後多來往。”

“少來這套。”陳昆笑罵了一聲：“行，我揣摩揣摩。”

灰塵在金黃色的路燈下升騰滿盈，夜色裡有汽聲和鐵聲從工廠裡傳出來。廣寬的黃地盤上裝點著三三兩兩的荒草，李閻看著在工廠門口圍坐著抽菸的人們，嘴唇翕動。

電話那頭傳來開朗的笑聲：“哈哈哈~哎不是，我就一小公事員，你就這麼放心讓我辦？”

李閻一呲牙花：“這姓邴的，是哪個部分的主任？”

榮金飛神采難堪，油膩的臉上堆笑：“對，是，是這麼個事理。”

“來了來了~”

劉老頭連連點頭。

劉伯侄子的主張，李閻感覺不太靠譜。不過人家書誓旦旦，明天那位“邴主任”能過來處理這事，李閻也不好多說甚麼，給老頭子打電話，也是儘一份心力，以防萬一。

劉學武剛要張嘴。

“那是，我們一起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