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眸子轉動，嘴裡不敢停歇：“奴家若和盤托出，大人可否饒奴家一條性命？”

李閻瞪了他一眼，跳上馬車，拿馬鞭往馬屁股悄悄一甩，車輪又轉動起來。

“說。”

——《軍中二十四詞話·雙刀行》

李閻的胳膊悄悄一抬，金母大劍分開玉簪的臉。

反觀李閻這邊，紙麵上的氣力，八極行走一人，九曜頂峰一人，妖馬一匹，拖油瓶一隻。即便加上能夠還未復甦的黑騎鬼，也遠遠不如對方。

……

全部帳篷裡凍上一層腳掌厚的冰層，那些蓬布和傢俱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可怖地是地上倒伏的十幾具乾屍，它們身上四周是被凍傷和生生撕扯的傷痕，本來光鮮的瓔珞掛在乾癟枯瘦的肉皮上，深陷的眼窩黑洞洞一片，猙獰可怖。

咕咚~

這些話曹永昌半懂不懂，也不消避諱。

“胭脂粉比如那毒人的藥，蜜糖嘴比如兩把殺人的刀。”

“又如何了？”

李閻點頭，對查說道：“彆耍嘴皮子了，那夥子人我殺了大半，裡頭有個叫玉簪的，把五福樓那夥人的秘聞合盤托出，我放她逃命去了。”

“我還是更體貼，你出來以後，和這幫風騷鬼產生了甚麼。”

李閻聽了也不活力：“那要如何你才肯信我不會殺你。”

他見到一張又一張女人的臉。

李閻墮入了不成名狀的地步，他彷彿在向深淵墜落，無可禁止，又彷彿飛在軟綿綿的雲團當中，歡愉安閒。

曹永昌瞅見李閻自帳篷出來，一邊拍著巴掌一邊哼哼。

驚鴻一瞥。

“那日宴會，是胡三挑頭，可如何咱都快進關了，他還冇有動靜？”

“去去去住嘴，住嘴。”

玉簪點頭如同搗蒜，神采楚楚不幸。

“把糖衣留下，把炮彈打歸去。”

“管他張王和李趙，鴛鴦枕上喚嬌嬌！悔不斷家言的苦訓教，肆意胡為你亂賭嫖~”

印象中，“本身”連同帝女姑獲，將這些孤魂野鬼殺了痛快，隻是用本身肉身行事的不是李閻的認識，而是兩道傳承中覺醒度相對低一些的無支祈。

李閻麵不改色：“對了，它們這果子真不錯，我還特地留了幾十顆，嚐嚐？”

“哦？甚麼秘聞？”

“那可不好說。你知不曉得十主當中的人主趙劍中，暮年有一句名言？”

隻聽到霹雷一聲巨響，無數團青色山火在李閻麵前炸響。

【玉簪】：機遇偶合動手半部歡樂禪法的山精野魅，並不以鬥法搏殺為長，卻最能引誘民氣，石榴裙下不知拜倒多少英魂，一千年五百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