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姑獲鳥開始_第二章 寒酸的獎勵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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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之間,另有甚麼話是說不開的麼?”

他脖子一挺,眼皮一低,語氣又沉又快:“乳母福大命大,官府幾顆槍彈,也就擦破一點油皮。”

李閻乾脆省了稱呼。

“……好!好!”

十夫人特長絹,不緊不慢地去抹袖口的血,揮手叫他們下去。

隻是不曉得,這天保仔和十夫人,是在鄭一拐身後才勾搭在一起的,還是之前……

本相如何,李閻不得而知,他也不在乎。

女人合上花襖,神采安靜。

“冇所謂,咱倆偷偷摸摸了六年,光亮正大了兩年,你的脾氣,我明白。隻是……”

“想問甚麼,我知無不言。”

“我就要死了,你,就叫我一聲乳母?”

“也對,秀兒從小叫你哥哥,不好改口。隻是,秀兒不能叫你一聲爹,我合不上眼。”

這兩個好字,十夫人說得咬牙切齒,她剜了李閻兩眼,說道:

李閻剛想改口,內心一突。到嘴邊的“娘”又給嚥了歸去。

公然。

這位十夫人開口,是生來的女煙嗓,有點啞,餘音不自發拉的很長,倒也不刺耳,今後代的審美,還稱得上性感。不過放到這個期間,一個聲如夜梟的惡名是跑不了的。

戲碼刺激啊!

天保仔的影象裡,有幾次紅旗幫火併官府的大型海戰的片段,炮火紛飛裡,船頭上天保仔是叫十夫人“乳母”冇錯。

南洋物產敷裕,但也是偏僻的窮山惡水,很多島嶼,乃至另有未野蠻的野人。

李閻想著。

是丹娘。

得!鄭一拐死之前好上的。他才閉不上眼啊。

“如何會如許?”

“姓李的!一拐活著的時候,三番幾次想讓你改姓,你不樂意。他死了,你這一口一個乳母,咬得真死啊。嗬!倒也不錯。”

不管如何,冇有女人但願本身的情夫殺死本身的丈夫吧。

李閻猛地站了起來,臉上的肌肉抽動,他怕眼神露餡,用心低頭。語氣乾澀。

此次來臨,李閻剃了個寸頭,本來就顯得凶,又方纔見血,屍山血海滾出來的凶悍氣勢壓也壓不住。就這麼站著,都讓人感覺壓迫感實足。

隻是,這個攤子,李閻要清算利索,這口鍋,李閻得背起來。

進入果實以來,身邊人的言談,神采,十夫人的舉止做派,在李閻的腦筋滾了兩滾。他拿定主張,內心拿捏語氣,有些艱钜地說:“你,先叫他們出去。”

“保仔,我將近死了。”

十夫人的神采溫和,再一開口石破天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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