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誰,那是明天早晨送來的。”陳天放還是盯著傳習錄,頭也不抬:“是幾任漕運總督網羅來的,你哄抬糧價逼民造反,另有春兒家裡和海盜反天刀的那些子事,嘖,另有那天錢貴去三寶寺,你往井裡扔的信……遠的近的加在一塊,得有這麼厚。”他比劃著:“這麼厚。”
陳寒細諦聽著,內心彷彿有熱流湧起。
“本身揣摩去,我明天是把掏心窩的話給你,你再不長進,再不能撐起這個家,那我也冇體例了。”
陳天放話裡是砭骨的寒意,每個字都能往外掉冰渣一樣:“我奉告你,我隻要活一天,上到內閣太乙館,下到南七省的綠林豪傑,就得捏著鼻子認我這個臭味,不想聞也得聞!聽到冇有?嗯?他姓李的想砸我的鍋?他還不敷資格!”
“這個事一出,會安生一陣子,龍虎山也會閉嘴,你疇昔想做甚麼,都能夠做。但是要利落,不要學你阿誰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