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商宇的體溫透過棉質衛衣滲進我的肩胛骨時,我正盯著他鎖骨處跳動的虹膜紋路發楞。
當都會霓虹規覆成普通的烏黑色,商宇的體溫俄然從背後覆蓋過來。
那些由防護罩碎片化成的櫻花印記俄然閃動起來,他抱著我轉第三圈時,我聞到他後頸止血貼下透出的紫藤花香——那是上週拍音樂視頻時我給他臨時措置擦傷用的治癒異能殘留。
樓下傳來玻璃杯相碰的清脆響聲,張姐踩著隻剩五厘米的鞋跟衝上露台,手裡揮動的A4紙差點掃到鄭博主發亮的泡麪碗。
商宇的防護罩俄然裹住我的手機,玫瑰金光暈中,蘇瑤事情室聲明裡P圖的睫毛根數正在畫素級崩解。
遠處貿易大屏俄然切換成某國際品牌的報歉聲明,轉動播放的合約續簽公告裡,我的名字正在燙金字體裡伸展筋骨。
我低頭看著掌心尚未消逝的治癒光暈,俄然發明商宇垂在身側的右手在微微顫抖。
他指尖殘留的血珠滲進我毛衣的針織孔隙,在暮色裡開出一串發光的三色堇。
商宇俄然將防護罩碎片按在我鎖骨處,冰冷的觸感激得我後退半步。
我腕間的治癒光暈俄然暴漲,手機在褲袋裡猖獗震驚。
霓虹燈牌投射在劈麵玻璃幕牆上的玫紅色光斑,俄然扭曲成輪椅扶手的雕斑紋路。
商宇的體溫彷彿比平時高了0.5度,他衛衣兜裡震驚不斷的手機正在空中投射出扭曲的SOS摩斯暗碼——但當我凝神去看時,那光影已經變成綜藝鼓吹片的拍攝花絮。
我瞳孔猛地收縮,父親療養院專屬的樓層播報聲,現在正在鄭博主點開的音頻檔案裡循環播放。
糖紙剝開的頃刻,我瞥見他瞳孔裡映著劈麵大廈的霓虹燈——本該是某扮裝品巨擘的告白詞,現在每個筆劃都扭曲成蘇瑤經紀公司開張公告的題目款式。
“蘇瑤事情室買了十二個營銷號同步推送剪輯過的灌音。”他說話時,露台晾衣繩上的金屬夾子正在叮叮鐺鐺跳華爾茲,“但她們健忘措置背景音的電梯報站——”
夜風捲起佈告單的頃刻,我假裝冇發明他悄悄把帶血的薄荷糖紙塞進我外套口袋。
“二十三家品牌續約!”她亢奮的聲音驚飛了晾衣繩上的鐵夾子,“李粉絲正在構造抽獎,用你前次在綜藝裡捏壞的陶藝花瓶當獎品——等等,這咖啡漬如何主動變成櫻花形狀了?”
“媒體通稿會在半夜十二點同一公佈。”張姐嚼著能量棒口齒不清地說,她西裝口袋暴露的U盤尾墜正在月光下分化重組,模糊顯出某個文娛公司新註冊的商標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