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彆泄氣！天涯那邊無芳草。你還怕找不到？此次不可，另有下次嘛！”

這天早晨，畢自強在宿舍裡等著區誌剛返來。桌上小鬧鐘的指針指向十點半，他終究聽到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你也來一支吧，”區誌剛表示著畢自強，笑嗬嗬地說道：“哎，你會抽菸嗎？”

桌麵上擺著兩瓶米酒，一盤鹵味豬耳朵，兩袋半斤裝的油炸花生米，還擱著兩盒金絲猴牌捲菸。

“徒弟，我現在做些甚麼？”畢自強躍躍欲試地問道。

區誌剛放縱地深吸了一口煙，將雙唇抿起成圓形狀，一個又一個成型的菸圈從他嘴中放射出來，一個煙騙局著另一個菸圈，相互纏繞著、擴大著向上迴旋升騰，隨之又滿盈散開，在四十瓦燈膽的光照下構成各種奇形怪狀的幻影，不由讓人鎮靜地鼓掌叫絕。

“嘿嘿，我第一次領人為，”畢自強擺好兩個琺琅口盅，往裡倒著酒，說道：“如何也得向徒弟表示一下，應當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