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建軍仗著身高,將他腦袋按在本身懷裡,摟著他後背的手一下下替他拍著,嘴裡也跟著哄:“多大了啊還哭,有甚麼事兒跟哥說,哥替你做主。”
白文軒兩隻眼睛紅得嚇人,眼淚水一顆接著一顆從上往下滾,跟洗臉似的刷刷刷衝了一臉。他鼻子上的黑框眼鏡被抹眼淚的手頂歪到一邊,看上去太慘太狼狽了。
車隊的人隻要冇醉的這會兒都聚過來了,三言兩語勸著小老闆,也有打趣趙挺的,說:“趙哥你如何人小朱老闆了啊,看郭哥都心疼死了。”
郭建軍看他鞋都不脫,趕緊喊住他:“等等,先把鞋脫了。”
趙挺揮手說:“行了行了,都不是未成年,這點兒安然認識大師都有。你從速把人帶歸去歇著,我這兒看著他哭都快慚愧死了。”
趙挺正哄著呢,看他過來,也冇計算他口氣不好,反而鬆了口氣,一臉‘頭都大了’的神采道:“你來得恰好,從速把這爺搞定咯,我都快被他哭瘋了。”
郭建軍笑著說:“左腳抬起來。”
本來隻籌算替他脫了外套和長褲的,郭建軍頓時改了主張,“你本身把襯衣脫了。”
這還爭著幫人解釋呢。郭建軍無法,一手抬起他下巴。趙飛龍極有眼色的捧了一包抽紙過來。郭建軍抽了幾張,替他擦了擦臉。可冇擦一會兒他就停手了,太多眼淚擦也白擦。
白文軒聽完後,胸悶鼻酸眼睛澀,恨不得早十年熟諳郭建軍,多少能幫著分擔點兒啊。他越想越替郭建軍難受,一難受就不謹慎把倒給趙挺喝的酒喝了,還連喝了三杯。趙氏川菜館便宜高度人蔘枸杞酒。平時連啤酒都不敢沾的人,三杯下肚可想而知。
白文軒躲了一下,被郭建軍扣住後腦勺冇躲開。不過,滾燙過後熱氣敷到臉上非常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