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上黨四門都在趙軍的節製當中,但每處的兵力並不算多。如果秦軍糧草充分,自能夠擇其一出,緩緩攻之。乃至,當場待援也無不成。以秦國之國力,隻要時候充足,或集結、或組建一隻十餘萬的雄師並非不成能之事情。
「是!」一名親兵當即承諾道,隨即回身向後陣中軍而去。
留下殿後,為的就是燒燬掉這批糧食,不能讓這批糧草落入秦軍的手中,廉頗太清楚糧草對於一隻軍隊的首要性了。
即便是不快不慢保持著陣型的魏軍,秦軍也要以反衝鋒的體例締造前提,對魏軍停止減員。乃至很多秦軍藏身林間,聽任前麵的戰力稍強的魏軍進步,專門俄然殺出對於後續戰力稍弱的魏軍。
而以趙軍現在的兵力,四周而守,每處最多三四萬人,麵對十餘萬秦軍的猛攻,守之一時或可,想要長守倒是困難。一旦包抄圈中秦軍得救,來年或許又是一場上黨之戰。這是趙國所千萬不能接管的。
將令下達,麾下的秦軍將士們也是心領神會。
隻要一點點的火星,木質的營寨便會與那糧草一道燃起沖天的烈火!
不過王齕倒也不慌,因為他曉得白起早有籌辦,即便魏軍幸運突圍而出,等待在半途之上的王騎所部也會給他們一個欣喜。
冇有涓滴躊躇,麵對步步進步的魏軍,王齕判定將手中的預備隊全數調上了火線。
一袋袋的糧食被魏軍的軍卒從營倉中拖出,又在營寨以後壘成了堆;緊接著,一罐罐的火油被肆意的傾瀉在那糧食築成的長壘和木質的營寨之上。
方纔砍下一個秦兵頭顱的晉鄙,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昂首一看,密不通風的箭雨已經臨頭。
倒不如,稍稍放過魏軍殘部,讓埋伏在半路上的王騎所部去清算他們。
總而言之一句話,放過戰力刁悍的,專應戰力虧弱的魏軍動手。
此消彼長之下,核心的秦軍竟然被魏軍給打得節節敗退。
秦軍在此硬抗,或許畢竟還是能夠抗住魏軍的搏命打擊,但喪失必然不小,而從白起關於收繳糧食、定量分派的號令來看,恐怕是光狼城和界牌嶺出事了,也就是說,此戰或許不是結束。
咬著牙,晉鄙一刀將露在臂外的箭羽砍掉,隨即對著身邊的親兵說道:「秦軍預備隊已出,速速奉告信陵君,讓其速派救兵。」
這救兵,就是信陵君主動收回的。冇錯,信陵君也重視到了秦軍箭雨的麋集程度,當即判定秦軍投入了後備的兵力,這也就意味著秦軍的反擊期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