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何此處會產生大戰,卻也不是什長和麾下士卒能夠曉得的,畢竟他們所獲得的動靜實在有限。當然,這些本也不消他們去考量。
“四喜,去把裝水的大缸挑滿,再去挖幾個大坑,都給我灌滿山泉。”
看著這如同流水普通被抬下車的物質,明顯上峰不會無的放矢,更不會華侈這麼多的物質在這荒郊野嶺。任反應再慢之人也曉得此中必有蹊蹺。
看著同袍們遠去的身影,回想著臨走前的調戲之語,被留下的眾將士無不低頭沮喪。
北路秦軍,嬴摎所部馬隊已經猖獗地向著西北防地衝過數十裡,正在山林中稍事歇息,隻待入夜便要調轉方向,直直向東,直插趙軍北部;而王齕所率的步兵也已經到達預定位置,再有兩至三日的奔襲便可到達山前隘口。
喧嘩過後,留守的士卒還未體味到孤傲的滋味與落空建功機遇的淒楚,便又迎來了趙軍的後續軍隊,而他們的到來,也給留守的士卒帶來了不一樣的資訊。
除了“此處定有大戰”以外,被留守下來的趙軍實在也想不到更多的來由了。
而堡壘當中的什長們那裡還能坐得住。
“三娃,給我把堡壘前麵那片礙眼的樹林給砍了!”
因而,不管趙、秦,都迎來了大戰當中可貴的安靜,固然這安靜當中流露著很多的詭異。
什長和麾下士卒相視一眼,明顯都有些反應了過來,眼神當中有著幾分的不成置信,更有著幾分的光榮。
隨即,這可貴的安靜的一日悄悄疇昔,而戰役的過程就在兩邊的寂靜當中緩緩推動著,包抄著趙軍的蛛網垂垂閃現出它的形狀,終究的大戰就要到臨。
因而,雄師行一程,停一程,不太短短數個時候,沿山而建的堡壘已經多達數十個,最大的可容下數曲之卒(千報酬一曲),便是最小的也可屯兵數百之多。
“二狗!帶著你的人,再把堡壘加固一些,拒馬刺多備一些,另有溝壑也挖深一些。”
戰馬在火線開路,不時傳來幾聲馬嘶。
“來人,收貨啊!”為首的校尉趕著車,朝著呆坐堡內的士卒高喊著。
很快,趙括安插下的數十個堡壘,一個個地都垂垂長出了獠牙,半永久的工事裡,一輛輛拋石車已經被調劑好角度,隨時籌辦賜與來犯者致命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