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從未聽他用這類語氣說過話,隻感覺腦門太陽穴狂跳,這傢夥這麼熟門熟路的,說不定當初真的誘拐了楊淑媚,不肯承認罷了,還誆她說不如何記得人家呢。
他看著她搖點頭,淡淡說道:“從腳步的輕重和藹息的緩急,對方的春秋,性彆,武功修為,乃至身材狀況,我都能估摸個八九分。”
“因為那將決定你本日是死還是活。”
青蓮一愣,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他是不是在開打趣,隻好道:“我當然回程家堡了,我去斷水崖乾甚麼,給你持續當下人任你使喚麼?”她假裝氣呼呼地盯著他。
撿了枯枝撲滅,她和他隔著篝火相對而坐,火光列印在他臉上,搖搖擺晃,兩人身上仍然都有些濕,卻非常有默契的誰都冇有提出將衣物脫下來烘乾,隻要人坐在火堆邊。
青蓮心頭叫苦,他們竟然就這麼決定不走了,偷偷扯了扯賀蘭陵的衣袖,用眼神表示他該如何辦,他倒好,看也不看她一眼。那些人在洞口撿了些柴火,正要撲滅,窸窸窣窣地摸索間,此中一人俄然道:“咦,這內裡如何另有熱氣?”青蓮心跳加快,腳下俄然竄過一隻老鼠,嚇得她冷不丁大呼一聲。
“啊——”青蓮心中驚駭,死死拉著賀蘭陵的衣袖不讓他走,待粉末和火花散去時,那女子已經不見了蹤跡。
這技藝明顯令那女子大吃一驚,她麵色突變,嘲笑道:“好技藝。”賀蘭陵瞥了那銀針一眼,卻並冇有笑,淡淡問道:“那銀針上淬的是甚麼毒?”
來的人不止一人,有男有女,說話間倒有些像是兄妹或者師兄妹的乾係,青蓮偷偷看去,本來有五小我,四個男人和一個女子,那女子蒙了麵紗,看不出邊幅。
“厥後實在受不了她整日來煩我,我就分開了斷水崖一段時候,再次歸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年多以後,她也早已經不在那邊了。”
“你還抵賴!”他有臉問,青蓮也不怕說出口了,也不曉得丟人的是誰,她底氣實足隧道,“你方纔不是跟她眉來眼去的,很看得上眼嘛!”
青蓮歪頭看他,見他神采比昔日寧和很多,竟又好似帶了些摸不清看不透的情感,她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熟諳一個叫楊淑媚的人麼?”
“你還想回那裡?”他俄然停了下來,衝她笑道:“要不要跟我回斷水崖?”
“你現在寒毒入體,該歸去好好療養一番,又或者如果你不介懷,我能夠運功替你療傷。”他轉過甚,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她一愣,想起在斷水崖上他脫了衣衫給那青麵鬼療傷的事情,趕緊把手往身上一捂,道:“我纔不要你幫我療傷。”誰曉得要不要脫衣服甚麼的,那可就難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