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職務：書記員。

是甚麼？江曦冇認出來，她跺頓腳不再理睬，招了輛出租車吼怒而去。

“冇想到我們冇抓他，老天倒是先收了他。”江懷搖著頭道：“老金一死，陳和的線也斷了，哥幾個這兩個月工夫也算打水漂了。”

江曦苦著張小臉，乾巴巴道：“相親。”

馬路上行人很少，昨夜淅淅瀝瀝下了一場雨，北風一吹，冷進了骨頭裡。空曠的街道上偶爾飛竄過輛自行車，轟動拐角處的黑貓嗖得竄出來，眨眼又冇了影。

意猜中的劇痛冇有傳來，等她完整復甦過來時人安然無恙地窩在一樓的樓梯邊，路燈暗淡的燈光孤零零地落在她身上，方纔驚心動魄的那一幕彷彿僅僅是她的一場夢魘罷了。

書記員是個甚麼職務，李敢不太清楚，但落在一寸照片上的阿誰鋼印他倒是識得的：“哎喲，女人不美意義啊。”他從速將證件還了，解釋了兩句：“比來你也曉得，區裡好多戶丟了東西，上頭要求得嚴。”

江曦似有所覺，扶著牆漸漸地轉頭。她瞥見一個細頎長長的人影站在窗下，歪歪扭扭地像根掛起來的麪條。江曦心咚地一聲跳到了嗓子眼，啪嗒啪嗒，有節拍的敲打聲又響了起來，而那小我影不知是不是江曦的錯覺，彷彿離她更近了一些……

好不輕易聯絡上朋友肯定了本身身份，找開鎖公司開了門，江曦滿身骨頭和散了架一樣癱倒在客堂的沙發上。連夜加班，手機冇電，鑰匙丟了，錢包更是不翼而飛……

明天院裡連夜加班整改檀卷，連灌著兩大杯咖啡剛敲完最後一個字，啪嗒，斷電了。

朝暉頤園的門衛李敢才和值夜班的同事換了班，取暖器一開，熱茶一泡，人舒暢窩在破皮椅中籌算再眯個一小會。這個點，這個氣候，連個鬼影子都不見一個，再說門口有監控，李敢放心大膽地偷了這個懶。

江曦額頭邊的一根筋一跳一跳痛得短長，她儘力回想著剛纔的景象，可恰好就在一刹時產生的事在腦中是一片空缺。想了幾分鐘無果，江曦也不敢往樓上看，撐著地吃力地站起來，俄然她手一僵。翻開手掌，一枚玄色盤扣悄悄地躺在她的掌心下。

江曦內心直髮怵，從速縮回腦袋，將辦公室的門死死關上。這類連夜加班不是第一回，之前江曦姑息著在沙發上窩一夜，第二天洗把臉還是上班。可這一次不一樣，第二天回家的車票她早買好了，歸去還要清算東西。

受霧霾淨化的天空像塊臟兮兮的抹布，灰藍色的深處透著縷微小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