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令點頭，目光往窗外的天井掃了一掃：“不但見過，還留下一點記念品。”

劈麵而來的，是張利齒森森的血盆大口……

江曦看了一眼窩在不遠處熟睡的阿寧，無窮沉默，幾經掙紮她鼓起勇氣轉移話題：“你說龍存在過，那你見過嗎？”

這寫書的人說得彷彿真見過龍似的，真見過他還能活下來？江曦很思疑。

“噹”客堂裡的老式落地吊鐘盪出沉悶的低響，江曦心尖一跳，猛地驚醒了過來。窗外陰雨還是潺潺不竭，樓外遠處模糊傳來鞭炮聲與狗叫，冇有開燈的客堂光芒暗淡得如同傍晚日落時分。

剛吃完早餐又要吃，江曦鄙夷地撇了打滾的肥貓一眼，隨便瞟過吊鐘，整小我刹時就呆了。十一點半，就她在桌上趴了那麼一會，離早上已經疇昔將近四個小時了。

“……”江曦一臉囧相，結結巴巴地問：“啊？”

江曦：“……”

過了午後，冇完冇了的雨下得更加大了，消停冇多久的雷聲再度轟轟烈烈地響起，一副不把天扯開就不甘心的凶惡架式。莊令可貴冇有當即回到他的房間裡，而是站在落地窗前悄悄地抬頭看著電閃雷鳴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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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筋中情不自禁地蹦出了一句話，天上一日，人間一年。

她無端地想起了一句很老套的話，越是安靜的大要下越是埋冇著驚濤駭浪。躑躅不前時，江曦俄然打了個寒噤，她似有所覺地轉頭看去。

莊令淡淡道：“你方纔的眼神很像阿寧餓了的時候。”

被俄然順毛來的江曦呆若木雞。

以是莊少爺非常天然地摸了摸江曦的腦袋，如同每一個午後抱著阿寧看書時一樣無認識地摸疇昔一樣：“院中的龍藺就是為龍身上的逆鱗所化。古時宮中所燃長明燈有兩種，一種是鮫人油脂所造，另一種就是龍身後脫落的鱗片所化成的龍藺草。秦皇地宮裡萬盞不滅明燈就是龍藺燈，他自比於祖龍，身後必定也要龍鱗環抱，千古不滅。”

“龍是種很難順服的神獸。”在她看得昏昏欲睡時，耳邊冷不丁地響起一道淡淡的聲音，她和被人敲了一棒棰般猛地打起精力。揉揉眼，方纔還站在窗邊的莊令坐在了她身邊，眼睛正盯著她手中攤開的書。江曦麵上劃過一絲難堪，她的坐姿並不標準，更靠近於側躺在沙發上，而莊令為了看她手裡的書斜身過來貼得很近，讓她有種被擁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