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因為從相遇之初,麵前此人就從未有過任何觸碰的行動,令他差點忘了這件事。
感受很柔嫩。就像被狗尾巴草拂過普通,絨絨的軟軟的,會有些癢卻令人打從心底感覺鎮靜。
“這叢林住著神明吧,之前有人奉告我,住著神明的叢林是不能隨便粉碎的。以是我想啊,儘量彆做出粉碎的行動,以是當時候我儘力在做禱告啊,如果冇人來我就隻能把樹枝折斷了或是做出更鹵莽的行動了。”帶著崇拜的語氣在少女說來更顯誠意。
“嗯?說得彷彿你不是人……”少女不測停頓了下,眯著眼睛望著他時眼中彷彿有甚麼東西閃過。她像是做著甚麼確認,但終究隻是放棄似的半闔著眸子垂下了頭,語氣很有幾分當真地說道,“好吧,答應我收回剛纔的話,你彷彿的確不是正統的人類呢。”
銀怔了下,下認識就問道:“你是人類?”
少女邊走邊望著頭頂的枝葉,富強的樹葉相互簇擁著,層層疊疊地相互瓜代,偶爾一陣風吹過,悉悉索索,陽光便趁此機遇“刺溜”透過那薄薄的葉片或是裂縫落在地上,斑班駁駁落在地上,落在她臉上,如濃淡相間的水墨畫般,美好而又喧鬨。
銀,謹慎點——
“會麵具的話,冇事的哦。”銀輕柔地說著,閉著眼睛將臉更往前湊了點。
一束光輕靈地落在銀髮少年的麵具上,他適時抬頭望了眼頭頂的樹葉。大抵是笑了下吧,從麵具中彷彿聽到了極輕極微的一聲含笑,然後他纔再度邁出腳步往前走去。
因為被黑布覆蓋著,看起來實在有些嚇人。
“嗯,我是住在這座叢林裡的。”銀悄悄地望著地上的少女,她大抵終究歇息好了,做了幾個伸展活動後忽得跳了起來,矯捷的行動一如輕巧的胡蝶普通,實在很難將剛纔被樹枝勾住的身影相提並論。大氅被勾住,以及右腳卡在樹枝中,固然像極了被蜘蛛網纏住的胡蝶,但銀卻感覺,如果想得話仰仗她的技藝下來並駁詰事,但她卻挑選溫馨地掛在那邊,一動不動地等候著。
銀一向感覺和這位少女第一次走過叢林是最冗長的一次,即便從她嘴裡說出的滿是不著邊沿荒唐的讓人冇法信賴的話,比方她是從彆的天下來的,目前正在找一小我,自言自語似地問他有冇有見過,又在以後否定了本身幾秒前的題目。
“哦,銀少年……算了,我還是叫你阿銀吧。”
銀髮少年躊躇了下,低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