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遠光淡淡應了一聲。
高奇搖點頭,愛情真是妖怪啊!不但讓人自覺,更讓人喪失明智!
或許現在,安慰和安撫都變得冇有分量,反而變成了一種變相的逼迫。此時,冇甚麼能比讓她靜一靜來得更好了。
高奇應了下來,掛斷電話,邵遠光踱步到白疏桐身邊。
白疏桐冇來得及解釋,樓道外曹楓的聲音又飄進了。
他方纔活動完,不便靠她太近,便在她側麵坐下,輕聲道:“不想歸去就臨時待在這裡,想乾甚麼都能夠。”邵遠光說著,頓了一下,又道,“想聊聊也能夠,我隨時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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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了便不會胡思亂想,邵遠光想著放心了些,調高了客堂的空調溫度,又從寢室取了薄毯,悄悄搭在白疏桐身上。
聽了邵遠光這話,高奇不由震驚。據他的體味,邵遠光一貫刻薄鬆散,如果平凡人有如許的表示,估計早被他批得無地自容了,甚麼不顧大局、不知輕重,甚麼刺耳就說甚麼。
高奇玩世不恭,言語中不乏對邵遠光的挑逗和摸索。他說小白是他家的,邵遠光也懶得回嘴,隻說:“這也不能怪她。”
邵遠光不放心,還是伸手試了一下白疏桐的額頭。她的額頭溫度不高不低,並冇有發熱的跡象。
肚子疼有很多種能夠,但疼到這類直冒盜汗的程度,明顯不會是平常病症。邵遠光環住白疏桐的肩膀,伸手抵了一下她的上腹部,問她:“這裡?”
期刊翻完,時候已靠近傍晚,爐子上的粥也已經冷卻多時了,但白疏桐仍冇有醒過來的跡象。
樓下,曹楓呼喊“桐桐”的聲音不斷於耳。邵遠光想了一下,走到窗邊關上了窗戶,開了空調,這才隔斷了令白疏桐不悅的聲音。
高奇想到了方纔在白家用飯的情境,不由撇嘴道:“那女孩兒可不是等閒之輩,把老頭老太太哄得開高興心的。那漂亮、那宇量,顯得桐桐更不懂事了。”高奇拇指衝後,指了一下客堂那邊,“你們家小白還是太嫩了,多大點事,藏不住情感。”
邵遠光看了一驚,倉猝把白疏桐的肩膀掰了過來,喊了她一聲:“小白。”
恐怕也隻要白疏桐能讓他如此護短,一句“不能怪她”,直接幫她把任務撇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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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奇說話的間隙,邵遠光扭頭看了眼白疏桐,白疏桐向他擺了擺手,他會心,便說:“她在我這裡很好。”說著,邵遠光握著電話走到客堂的另一邊,低聲叮嚀高奇,“你和她家人說一聲,讓他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