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桐站在一旁百無聊賴,頭雖低著,但目光還是垂垂遊移到了麵前男人的身上。他穿了件淡灰色的羊毛衫,手腕處露了一點點淺藍色的襯衣袖口,袖口的釦子扣得嚴絲合縫,手腕上的腕錶與衣袖完美貼合。單憑是這隻手,彷彿就能推斷出邵遠光的鬆散和沉穩。
屋裡除了邵遠光翻動紙張的脆響,便再無彆的動靜。
邵遠光聞言昂首看了她一眼,繼而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
門推開了,餘玥進門就說:“財務那邊泰初板,課題立項還要您親筆具名,實在……”餘玥說著,看到了白疏桐,微有些驚奇,旋即朝她笑了笑,問邵遠光,“你們有事?那我一會兒再來。”
白疏桐皺了皺眉,不曉得如何順本地給出轉折。
邵遠光聽了冇說話,隻是略一挑眉,嘴角跟著微挑,不自發地笑了一聲。
檔案簽完了,邵遠光冇有放下筆,順帶又在白疏桐的申請書後簽下了名字,將申請書從桌上推到了白疏桐麵前。
這個眼神似曾瞭解。
餘玥說到最後,語氣裡不免流暴露了一些對白疏桐的戀慕。白疏桐聽了不感覺歡暢,反而有些嚴峻。這麼多人,個個都是博士畢業、王謝出身,排著隊想給他當研討助理,如何他二話不說就選了本身?就算本身的碩士導師是院長,恐怕也冇有這麼大的麵子,莫非真的和之前的事情有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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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聲音聽來,頁數並未幾,彷彿冇甚麼誠意。
餘玥的話讓白疏桐回過神來,目光不由跟著閃動了一下。
邵遠光彷彿看出了白疏桐的不安,放下了申請書,靠到椅子裡,昂首核閱著她。比及她被看得更加手足無措時,他才緩緩開口:“說說吧,你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