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曉得渾沌的無法。

眾生積累的罪。

對旁人，乃至對蒼穹來講，對渾沌那樣的竄改敬而遠之，懼而避之，但對扶搖來講不過是時隔千萬年以後的再次相見。

她後退了一步給渾沌讓出位置。

扶搖看到渾沌扭曲的身材，掙紮的麵龐，以及那些不計其數的怨靈。

就像此時他在扶搖和蒼玄徒弟中間，他的呈現，不過是扶搖和蒼玄徒弟之間的一朵波瀾，停歇以後，歸根結底，他是過客。

最後的一刻，他的眼睛也被吞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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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預感的，是扶搖緩緩走向渾沌，不會驚駭，不會轉頭。

隻是中間隔了千重萬重。

他儘最後的力量，強行令本身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