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範大人如此,本宮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本宮受皇命安定豫州,督辦糾察此案。”重儀太子見他態度如此傑出,暴露了些許笑容,隻是那笑容裡的核閱意味比之前更濃。“然範大人瀆職失策,無能聽任此等案件一再產生,凶徒猖獗,手無任何諜報線索,罪無可恕,故再三考慮之下,決定貶為豫州觀瀾知府,掌管一府事件,本宮念及你認罪態度誠心,以是仍舊答應你在這豫州城內持續任職,範大人可要想清楚了。”
重儀太子神采頓時冷成冰渣渣,瞟了一眼萬隱,目光非常傷害。
豫州刺史口中“這”啊“這”的唸了半天,就是編不下去了,他一狠心,默唸叨:兄弟啊兄弟,你可彆怪我卸磨殺驢丟車保帥啊,我這也是束手無策了纔會把你供出來的。你放心,固然你全背了這口黑鍋,但必定是不會有事的,五天以後就是重儀太子他們的死期,你擺佈離得遠不礙事,就先委曲一下吧!
重儀太子點頭,目光通俗地凝睇他臉上的神情,打斷他前麵的話:“範大人,在這件事情上,不是不知者無罪,而是不知者瀆職!你堂堂佈政使統管淮西道七府三州,卻讓下任朝廷命官在你所統領的豫州城內失落!你另有臉跟本宮說你不知,你持續任職佈政使,卻從未想過徹查此案是何企圖?厥後接連派下兩名監察禦史要查清此案,卻為何也與那位大人一樣失落在這豫州城內?另有那名節度使……接二連三地產生命案,你這位佈政使卻毫無作為,不聞不問,那要你何用?!如果本宮也失落在你這豫州城內,你是否也隻能推委說毫不知情便罷了呢?你如果擔負不了這等重擔,就該儘早奏稟聖上去官回野生老,朝廷高賢有能者多得是!”
重儀太子擱動手中的茶盞,那聲音清楚輕微沉悶,聽鄙人麵這一圈人中卻彷彿如鼓重錘。
重儀太子饒有深意地盯了盯秦大人,伸手端過茶來潤了潤嗓子,然後皺皺眉,轉頭笑著對蕭折靡低聲說:“茶涼了,郡主可否替本宮換一杯?”
範序之重重地叩首,將猙獰嘲笑的神情袒護,聲音裡透著感激涕零:“臣願領懲罰,謝殿下開恩!”
蕭折靡淺笑,她猜是四層。
他笑得寒氣森森,瞥了一眼範序之,後者臉一白,難堪地將頭埋得更低。
“如此甚好,萬望範大人任職觀瀾知府期間體恤民勤,明察秋毫,方不負聖上本宮所托。”重儀太子揮了揮手,便立即有侍衛上前脫去範序之的二品朝服,然後拉他起來,不想剛用力站起來一條腿,卻又膝蓋一軟跪了下去。範序之一邊擦著滿臉的虛汗,一邊一手撐地一手拉著侍衛的胳膊緩緩站了起來坐回坐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