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滿臉的體貼焦炙,那眼裡深切的擔憂,不曉得的還覺得他和太子實在是親戚呢。
東宮重儀太子。
她終究又開端自稱臣女。
蕭折靡端著茶盞的手停在半空,僵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地盤弄了一下茶蓋,垂目飲了一口,淺嘗即止。一邊麵無神采的說了聲“請”,一邊將茶盞放回桌上去。在五大氏族的幾位老爺還未邁進門來的時候,她問道:“方少爺,你猜他們來是要給佈政使出氣呢還是來探太子殿下真假的?”
五大氏族家主屏息凝神,恐怕訛奪房中傳來的任何些許動靜。
“幾位家主為殿下身材殫精竭慮,連大夫――不,連神醫都順帶請過來了。如此誠心的赤子之心,看來我不承諾反倒分歧適了?”蕭折靡溫和昏黃的眼神一一掃疇昔,臉上笑意明豔,與方少爺對視一眼,方少爺點了點頭,起家退了出來。
蕭折靡手指在茶幾上隨便敲打著,彷彿在考慮應不該該放他們出來看望太子。見她這麼當真不像作假,幾位家主頓時感覺有些迷惑,難不成佈政使範大人騙了他們,太子殿下壓根兒冇去北沙島圍殲密軍,還真是病了不成?
但蕭折靡一想到萬隱侍衛的嘴賤德行,就感覺最好還是不要派上用處的好。她諦視著大廳外緩緩走來的一群人,神采立即染上笑意。
蕭折靡似笑非笑地凝睇了一會兒他的臉,然後點頭附和誌:“對,都是來瞻仰你的。”
萬隱閉嘴,極具挑釁意味地翻了個龐大的白眼,心底腹誹:是,你也就隻能看殿下不爽了,看得再不爽也不能上前去揍一頓――你就是敢上去揍他,你也一定揍得贏。
另一名王家主嘲笑:幸虧範大人早已在來之前讓馬一希看了太子畫像,想蒙疇昔可冇那麼輕易!
東配房房門緊閉,一名窈窕美姬立於門外,看其衣料打扮並不像是觀瀾府的婢女。
他唇邊笑意微涼,淡淡地開了口:“薛家主請來的神醫不愧為神醫之名,一針便令本宮藥到病除,神清氣爽,真是要多謝幾位家主了。”
幾人連呼不敢,跪下參拜後便要拜彆,誰知重儀太子並不給他們這個機遇,不容回絕地說道:“本宮身材既已病癒,那麼平亂之事就刻不容緩,萬隱,你立即同方副都統去請刺史大人和佈政使大人過府一敘,五位家主也請留下看個熱烈吧,畢竟是豫州的事件,說不準有些處所還要就教幾位呢。”
一個不缺,都來了。
優羅皺著眉,這個郡主也未免太猖獗了,如何能這麼跟殿下說話。她將重儀太子扶得更緊,神采抱怨地想出聲,但礙於折雪郡主的身份,她還是冇說出口。隻是眼神一次比一次討厭地看疇昔,連施微都發覺了,轉頭冷冷一撇,優羅抖了一下,立即垂下頭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