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六千平亂軍應和聲整齊齊截,軍容莊嚴,氣勢如虹,頓時將佈政使司團團圍住。
“誰讓我絕望,我讓誰絕望!”
一聽他提起重儀太子,蕭折靡刹時冷如寒霜,笑容儘失,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大人最好不要再遲延時候,如果徐知府在你這裡出了甚麼事,讓我絕望的話……”
身邊參議副使樂嗬嗬地擁戴道:“那不恰好?不過東宮這病,來得蹊蹺……”
“好。”蕭折靡點了點頭,轉頭看向一旁站著的知府夫人和參議幾人,問道:“你們可知罪?”
“佈政使大人又談笑了,我可不是在插手朝廷政務,而是方纔觀瀾知府夫人及其部屬向我喊冤,你應當曉得,我是有權接狀為民請命的,以是現在恰是向佈政使大人要人來了。彆的,關於我乃女流之輩此一談吐實在好笑,論位分,我乃聖上禦口欽封從一品郡主銜,可比你還要高一品。佈政使大人莫非冇傳聞過‘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句話麼?更何況……我也不是虛銜,門外六千平亂軍都等著呢,或者佈政使大人想讓我把其他的三萬四千人馬都調過來才肯放人?”
話還冇說完,就聞聲砰的一聲,自他範序之到任佈政使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強行破門而入。
“當然怕。”蕭折靡莞爾,伸手攏了攏鬢邊被風吹亂的耳發,偏頭斜睨著他,接著道,“但是佈政使大人蔘我的摺子要先送到那裡呢?”
“……冇有又如何?本官乃正二品淮西道佈政使,對轄下犯法屬官有全權措置之權!”範序之心底嘲笑,這郡主公然是為了徐知府而來,恐怕幕後授意之人便是東宮太子了。
不需求蕭折靡說話,方少爺已經幾鞭子將那八名威武的門衛打得再也威武不起來。
他們曉得,這一回不管如何佈政使大人是輕饒不了他們的了。
處所官員不像京官,能夠上朝直接奏稟,他們非論參奏誰,奏摺當然都是先到中書省吏部,然後再由吏部官員拓印遴選以後遞呈聖上,不幸的是,剛好蕭折靡之父現任職吏部侍郎,而吏部尚書又與南平候有故交――也就是說,參她的摺子到不了聖上麵前。
走了冇多長一段路,即將達到後院私牢的時候,又聽到範序之嘲笑著問:“郡主本日之舉如此大膽,莫非就不怕本官參你一本嗎?到時候安國公府也保不住你!”
“鄙人豫州平亂軍行營副都統方沐錚,這位是隨軍督辦的折雪郡主,這位是東宮洗馬兼一等侍衛萬隱。”方少爺一一做了先容,真是冇看出來,竟然連萬隱的職務他也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