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蕭折靡感覺,她對蕉寧夫人討厭不起來,但也喜好不起來。
朝陽公主歡歡樂喜收了畫卷,一邊說這是她收到最合情意的禮品,一遍又賊兮兮地笑著說時候不早了啊。
再說朝陽公主都不活力,蕭折靡更加不會說甚麼了。
蕭折靡出寺時腦中一向幾次想著這句話,實在不知這要從何提及,她未曾失馬,何談有福?又或者方丈所說的“塞翁”二字不是指這句話?
“刺——!”
雪覆墨消情不消。
朝陽對方丈拜了一拜,方纔開口要申明來意,方丈卻擺了擺手禁止她說下去,伸手指了指方桌上的書冊,渾濁的雙眼卻流暴露洞察統統的聰明之光,說道:“公主所求,大善至孝,不敢請耳。”
馬車上。
本來方纔那一個時候,方丈恰是在謄寫經文!
這彷彿是最公道的解釋,畢竟朝陽還是個孩子,此前一向在宮裡,身份又高貴,曉得她行跡還敢襲殺她的人必然來頭不小,也必定是宮裡的人。
方丈說完便閉上雙眼,雙手合掌旁若無人地持續唸佛文。
蕭折靡看著趴在車窗上,一起驚叫連連,獵奇地張望街道兩邊商販的朝陽,表情莫名鎮靜起來。不經意看到窗外一戶人家院子裡栽種著的芭蕉樹,她俄然皺了眉,問道:“朝陽,你曉得蕉寧夫人她如何樣了嗎?昨日我三堂姐蕭沉鸞……嗯,就是含玉郡主被召進宮去伴隨她了,也不知她生了甚麼病,應當不會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