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朕還覺得,隻要男人有如許的野心和胸懷。”齊王不怒反笑,但他的笑容老是讓人感覺很奇特。
蕭折靡挑眉一笑,走下來當真地說道:“男人能做,女子亦無不成。”
“哼哼!一片孝心六合可表?朕看太子是一腔野心日月可昭!”齊王玩味地複述了一遍那句話,然後乍然神采一沉,重重一掌拍在禦前案桌上,怒道:“朕身材好得很,豈會無緣無端就病得起不了身了?那是太子利慾薰心喪芥蒂狂,教唆宮內寺人在朕的炊事中下毒,迫使朕人事不知!而後又連番犯下滔天大罪,假傳聖旨、殘害忠良、最後把持朝政,竟然還想臨朝稱製,將朕暗害!的確豈有此理!”
齊王嘖嘖地歎了兩聲,像在感慨,又像在可惜。臨走前他說道:“須知你越是如許奇特誘人,朕越捨不得留下你……”
齊王談笑晏晏,端起酒樽四下環顧道:“朕久病臥榻期間,有勞諸位愛卿經心幫手太子主持大局,朕甚感欣喜,來,共飲一杯。”
世人直呼不敢,紛繁舉杯滿飲。
齊王挑眉點頭,乃至笑得很安閒:“那你就去嚐嚐看。”
那把匕首,就如許被藏在了寶座的軟墊下,但她坐下以後卻並未感遭到任何非常。
順著下去順次坐側重儀太子和二皇子姬華雲,二皇妃因為有孕不宜呈現在這類場合,以是也並未跟來。再下去是朝中一品大員擺列兩行。
齊王負手而立,想了想滿含興味地說道:“你是不是很想去坐坐那把椅子?”
蕭折靡隨即站起家來,轉頭望著齊王,笑道:“美不堪收,特彆是當我俯視皇叔的時候,隻覺天下威權,俱在我掌中矣。”
“感受如何?”齊王望著她姿勢舒暢地端坐在龍椅上,身上華雅的杏花紅寬袖裙裾四散鋪陳,一刹時竟讓人有種錯覺,覺得她本該如此威儀萬千地坐在最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