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聞言,這才從氣惱中回過神來,楞了老半天,畢竟隻是一拳砸在了桌上,“撤了吧。”
直到笑得一臉溫暖的隆禧來給他道賀來了,他才愁悶的看了他一眼,卻也是不肯理睬他。
太子隻是白了他一眼,就背過身去,撿起一顆石子,狠狠的丟向了水中,“小叔叔,還真閒啊。”語氣中是深深的不滿。
梁九功見狀,也隻是俯身輕道了句:“巳時了。”
而在乾清宮等了他好久的康熙,見他返來了,也是稍稍鬆了口氣。隻是那張臉還是是陰沉的,攪得太子也叫一個沉悶,畢竟對於那事,他還是憂心的,從那老闆的報價來看,他便曉得了索額圖貪的很多,而康熙是成心瞞著他的。對於喜怒不定的康熙,他是頭一次感到了累,畢竟從始至終他一向都是被動,主動權都在康熙手上,而他底子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甚麼,到底想要乾甚麼。
隆禧隻是難堪的咳嗽了幾聲,便拿起一旁的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他表示他纔不要奉告太子了,他乃至連這都城的知縣都比上上,如果奉告了他,指不定會被他笑死,畢竟他手中並無實權,而康熙對他一貫都是不冷不淡,他並不能為那些一心想要向上爬的人,帶來些甚麼。除了那些格外冇錢的,好不輕易湊到錢,彆的大官送不起的,才送到他門下,賭上一場,求個庇佑。第一次曉得的時候,他的臉那叫一個黑啊,將那送禮的人給暴打了一頓,給轟了出去,今後送禮的人對他更是避之不及,更是冇人給他送禮了。
太子隻是迷惑的看了一眼隆禧,隆禧倒也未幾言,隻是指了指劈麵一家看起來非常富麗的古玩書畫店,“你去那邊,就說一句,你是進京趕考的。”
“甚麼時候了。”康熙隻是撥弄著桌上的茶盞,狀似不經意的問道,眼眸倒是偶有偷瞄著窗外,明顯是在等候著甚麼。
隆禧隻是無法的笑了笑,又湊到了他身邊,“我這乖侄子,是在怨惱我明天冇呈現嗎?”
畢竟是未曾對隆禧說出那句感謝,隻是叮囑了他一句:“少喝點。”便歸去了。
太子卻也轉動動手裡的酒杯,“需求那麼早進京嗎?”似是有些不解。
此人來人往的街上固然喧鬨,倒是有著一份格外的安好,總歸冇有皇宮來得壓抑,要不前人如何說大模糊於市。
出口也是恭敬不足,卻又是冷酷到了極致“兒臣正在休假。”
而在乾清宮左等右等都等不來太子的康熙,按捺不住便去了毓慶宮,倒是恰好撲了個空,等知太子方纔跟隆禧出了宮,黑著臉便回乾清宮去了,彷彿是被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