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聲音輕朗端方卻又沉鬱糾結,那樣緩緩地吟唱著一曲《秋胡行》。
福休更是獵奇。此人的蕭聲已經快和當世的吹簫大師相媲美了,隻是淒傷柔嫩處,彷彿更是獨具氣勢。
福休看著那人青衣蕭蕭,背影竟然有有幾份的熟諳,更加獵奇,見四周無人,便立起家來,欲要看清楚此人究竟是誰?
福休望了一眼山石山的模糊人影,以後便沿著石山邊沿的石壁,低伏著身子,藉著那藤蘿的保護,輕巧地爬了上去。
幸虧蕭聲頓挫中,此時又伴了男人不由自主般的出神吟唱,將她的動靜袒護了很多。
不過,牆的另一邊,是福休一向未去過的未央宮。未央宮,福休自入宮以來,便一向未去過。隻聽人說過,這未央宮是宮中的禁地。
那人,竟是皇上高正!
才子不來,何得斯須......”
秋儘冬來,未央宮的樹葉早已殘落殆儘,踏在腳下,窸窣輕響,加上黑黑夜空中掛著的皎皎明月。想來,埋冇身形並不太輕易。
企予望之,步立踟躇。
踩著一起的積雪,福休已經走到了宮後小竹林的深處。委宛的蕭聲,更清楚的在風中繚繞膠葛,似蝶戀輕花,似梅雪相沁,在寂靜中傾訴呢喃,溫溫輕柔,卻哀傷無線。
細論起來,福休見過天子無數次。以往天子每次來甘棠宮看望福休的時候,他都是錦衣華服,衣帶飄飄,言語頓挫有力,即使是唇角含笑,也是有著自古便屬於帝王的攝人嚴肅,令人不敢正視。何曾想,他也有這般纏綿婉約,落拓無法的時候?
可伸開臂,天下在懷,唯獨不見伊人,即便是取了滄海明珠,也能贈給誰呢?
福休自小便愛好金石古玩,經常去遊曆名山大川,見過的事物也是多了,也算是藝高人膽小了。
“朝與才子期,日夕殊不來。嘉肴不嘗,旨酒停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