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的騙我,這茶明顯燙的很......”白露揪了揪邱氏的衣袖,邱氏朝她一瞥,佯裝恍然大悟的樣兒,
“本宮的東西,給你你才氣要,不給你你半分都動不得。”
“快去!快去請皇後孃娘來......瘋子!!瘋子!!!”福休閉眼的一瞬,隻聽得含光殿亂成了一團漿糊,再也撕扯不開。
“那本宮可要祝常在早日爬上來了,你瞧瞧,這才賞了冇幾時的花,便受不了這陽了?果然是見不得太陽的話,可真是個嬌滴滴的人兒,常日出來可要記很多帶些人手,護你全麵啊!”福休話音剛落,簡夕便咯咯笑個不斷,帶著一屋子的小丫頭笑成了一片。
簡夕倉促端來新茶,茶盤托著,滋滋作響。福休回身回了妃椅,翻開茶蓋,滾燙成了水珠緊緊敷在上麵,終歸是滑落。我倒了兩杯茶,白煙似有若無地升起。
含光殿的婢女都去看她們的主子,邱氏給白霧使了個眼色,便急沖沖的往外跑。
滿城秋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抱恨緒,幾年離索,錯,錯,錯!錯了的是我不自量力入了宮,錯了的是我與她鄭雪宜成了敵,錯了的是我與所愛之人不得善終。
花壇裡反叛了一番看著七色堇被踩得汁液飛濺,邱氏內心的氣纔出了些,挑眉覷一眼身邊的花壇,唇角幽幽勾了笑,翻身跳下去又進了花壇。這一次冇踩,隻不過將花連根拔起,還帶著潮濕的泥土氣味。轉頭見她軟軟的倒了下去,邱氏樂嗬嗬的從花壇上趴下來,手裡還攥著新拔的花兒。
“地底下?”福休俄然笑的暢懷,酒渦深深,勾著春意泛動。
宮牆高深,半壕春水一城花,煙雨暗千家,美人三千本身隻是此中一個,且不受寵。
福休走近她,看著她眼中我清楚的影,水波泛動虛無的浮泛的。福休撩起她耳畔一縷垂下來的鬢髮,捏著她圓潤的耳垂,驀地轉頭,嗬氣如蘭,噴灑溫熱的氣味在她耳後軟軟的窩。
邱氏堪堪停了手往她身邊湊。卻被幾個小婢女攔住,隻能在圈外瞅著她,不能坐在她身上還真真是遺憾,手裡卻冇停下,將拿著花的手高低垂起胡亂拍人,手裡的花也剛巧的往她身上砸,“娘娘如何了,你們彆攔著我,我要看看娘娘,你們彆攔著我。”尚還帶著極新泥土的花直直落在她宮裝上,煞是都雅。
邱氏望著福休孤傲的模樣,有那麼一刻羨豔,春未老,風細柳斜斜,大好的景兒我不能賞,隻單單揹負了個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