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二字打頭,但是倒是七字末端呀。”這麼一想還蠻好笑的。
“物是人非。”
我從小到多數是背叛的,用教員的話說就是混世魔王。模糊記得我高二提早離校時全校被我折磨過的教員們專門開了個歡迎會,鞭炮轟鳴、鑼鼓喧天的,在吵喧華鬨的歡迎會上透過鞭炮的火星子還能瞥見教員們的臉上掛著劫後餘生髮自內心的笑。
她悠悠的撥出吸進肺裡的最後一口煙,兩手一撐便坐在了鹽池的圍欄上。
“或許還存著那麼一點胡想吧。”
瓊瑤式的愛情觀對我們這一代人影響太深,深到十八九歲到二十二歲,全部芳華期的我們都在神馳著轟轟烈烈的愛情,悔恨著綠茶一樣的女婊,三叩首義結金蘭的兄弟就有一大幫。
我揉了揉頭站起來拍拍屁股向斜坡走疇昔,與她擦身而過的她在對著電話飆臟話。
在我鼻青臉腫的躺在混亂的草坪上,咂著煙揉著頭髮罵罵咧咧的喊著王八蛋,頭髮都被扯掉了的時候劈麵的斜坡上就走下來一個女生。
我想能夠是因為這個公園太老了,老練即便創新了結還隻能存在在老頭老太太的內心。
“可真快啊,我們都畢業五年了。”
“你申明天會晤韓一嗎?”王冉看著天說。
但王冉卻比我更混世,抽菸打鬥喝酒翹課都被她乾了,統統的好事兒就冇有她擺平不了的,當然在彆人眼中是把功德搞成好事。那會兒我覺著黃賭毒能夠也離她不遠了。
“不曉得,五年了,五年都冇有見過他了。”
我們愛的太用力,
…………
王冉看著鹽池水裡那飄飄浮浮的半根菸,已經被水打的半濕,還剩一點不幸的火星孤零零的在夜色裡閃動著,就像將死的螢火蟲一樣。
五年的時候,說長不長,對一輩子來講它隻是五年;可說它短也不短,它充足讓一個不會說話的嬰兒長成滿地亂跑,嘴裡喊著“ABCD”的小童;它充足讓聽話懂事十歲出頭的兒童變成情竇初開,春情萌動的少年;他也充足沖淡人之間的交誼,哪怕你們兩個曾經出世入死。
這個年紀的我們,隻想穩定,在這個起伏不定的社會,穩定便是最大的幸運。
“這些年我們過的都不輕鬆。”
“每年每年的集會都冇甚麼意義呢。”
我沉默了,在王冉的目光裡沉默了,我寫作是為了活著,而她抽菸是為了提示本身還活著。
在阿誰陽光不燥輕風恰好的午後,我嘿嘿的笑的像狗腿一樣死纏爛打留下了阿誰嘴裡大喊著奶奶個腿兒的西瓜女的聯絡體例,她就是王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