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冇嫌臟,蹲下伸手將他翻過來。我這纔看清,他身上有好幾處刀傷,嘴角也有淺淺的血跡。不過如果忽視他臉上的汙漬血痕,單看五官,倒是清秀非常,說不定是個美人坯子。
穿越之前叫柳奈鯉,穿超出來的老爹嗜酒如命,給取了個名字叫柳醴。哦對,我另有個哥哥,叫柳醽,都是超等難寫的冷僻字,不過歸正意義都是酒就對了。
歸正我在家裡一天就是無所事事,溜貓逗狗,每天睡到中午,除了表情好的時候認幾個字,大多數時候都開啟葛優癱形式,畢竟我的內裡還是個深度宅。獨一的憂愁就是體型有些不受節製,不過還好還在我能接管的範圍內。我心實在挺寬的,冇太把這事放在心上,不但因為小孩子胖點才敬愛,更因為我曉得五歲一過我的葛優癱餬口就再也回不去了,必定要瘦好多的。
這小皮膚,白得跟打了美白針一樣,還連一個痘印一顆痣都冇有,細嫩光滑,的確讓我這在當代用太初級扮裝品的人都妒忌;這小睫毛,又長又翹,小說裡說甚麼像小刷子像胡蝶翅膀我本來是一個標點標記都不信的,現在,我信了,全部就是貼了三層假睫毛的節拍;另有這小臉,標準的巴掌瓜子臉,隻要不出車禍或者臉朝下跳樓甚麼的毀容,長大了絕對是一枚禍國殃民的美人兒。
時候過得很快。我是冬末春初出世的,夏季路不好走,以是本來打算春季就走,可我拖了又拖,硬是拖到了冬初才解纜。孃親捨不得我,陪我一起去瑤琅山。這也直接導致了碧白阿誰丫頭隻能坐到主子們的馬車裡,擱她的性子估計要抱怨死我。
扯遠了。
我從速豎起耳朵聽著,恐怕我親親孃親說一句不帶他了。
在捐軀了一條潔淨的白帕子以後,我必須得說,我親親孃親的確太明智了!這必須是我的童養……呸呸,是童養相公。
主子給他包紮了傷口,換了衣服,我又獵奇心暢旺地親身用帕子沾了淨水去幫他擦臉。
“路中間倒了個小孩,車伕叨教夫人該如何措置。”
聞言,孃親披了大氅,下車去了,我獵奇,也跟著披了大氅下車。
唉,說實話真不想去那甚麼瑤琅山,我深愛葛優癱啊啊啊——
我已經是個年過十八的成年人了,愛情也談過幾場,皆是暗澹結束,早就冇了那些甚麼女扮男裝偶遇真愛的心機。實在能夠說我就不信賴世上有真愛這回事,就算當代的人在感情上比當代人純粹很多,我也堅信那些所謂的密意隻是一種對本身的心機表示與品德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