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腦筋裡有一個動機揮之不去。

我喉嚨一堵，無話可說了。總不能蹬鼻子上臉讓人家例外兩回吧。

實在當真算起來，我穿越這個事情本身就已經很不科學了，再來一個天命之說彷彿也不是甚麼不能接管的。並且重點是這和尚真的很邪門啊！

“此疾本便緣於此，有所轉機也不過是因著那位施主未從吾言，命途不改。現在施主再避命劫，這疾，天然日漸屙重。”素遠的聲音很安靜，彷彿隻是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簡樸究竟。

“師父曾說，在十餘門徒中，吾乃最為能夠修成正果之人；然吾心性過分慈憫，故而亦是最為不成能修成正果之人。”聲音停了停，然後持續，“數十年來，吾用心悟道，畢竟是冇法丟棄這份慈憫，得成正果，吾亦整天鬱結於此。”

那碧白也不可了。

如果不是如許，他如何會曉得我回過都城？

如何能夠有人肯為一個從未會麵過的陌生人甘心獻出世命，還是上趕著那種！並且逆天改命這類事也太扯了吧！我如何能夠信！不成能不成能的！

素遠又沉默了。這回沉默的時候有點長。乃至於我隻能聽到兩道淺淺的呼吸聲。一道安靜無波，一道短促粗重。

“師兄？”

孃親拜彆了素遠，我與素心送她到大殿，她便與碧白桃依一起下山去了。其間，隻叮囑我一句“萬事聽素遠素心兩位大師叮嚀”，再無他話，看來是確切被我不聽話私行回都城的事氣著了。

我擺佈看了看，四周就我一小我，除了無邊落木蕭蕭下，就隻要憑闌半日獨無言，百無聊賴，乾脆便運了丹田真氣，用刹時敏感起來的五感去聽房裡素遠和素心的說話。

“皆有其法，那師兄為何要固執於改那施主的命？！”素心的調子倏然進步，即便是冇有內力的淺顯人也能在靈泉寺隔音結果很好的牆壁那邊聽到他的聲音。

“一報一應，皆有其法，如何能有它法。”

素心的一聲驚呼嚇了我一跳。話說削髮人不該該是無悲無喜六根清淨的麼？看來我已經錯過了重頭戲了。

素遠沉默了半晌，道：“眾生度儘，方證菩提；天國未空，誓不成佛。”

但是怪我咯？！我也是受害者啊好不好……

我縮了縮腦袋。

“甚麼？！師兄的眼疾不是已經有所轉機了嗎？！怎會？！……”

素遠沉默了半晌，道：“眾生度儘，方證菩提；天國未空，誓不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