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留疤就留疤!歸正爸爸宿世又不是冇有!
然鵝,抱負很飽滿,實際很骨感,前輩們誠不欺我。塵然底子就不是個我能以常理猜測的角色,隻可愛我這麼多次料錯卻還冇接收經驗。
可惜塵然遠比我設想的要耐磨。
他隻是在我爆出《禦風咒》的一頃刻變了變臉,以後那臉又當即規複了全天下都欠他錢的形式,彷彿底子就冇變過神采,統統都隻是彆人的錯覺。即便木劍在他麵前被我轟成渣渣,他也不過隻是眉皺得更深了一分,立即將本來握劍的手鋪平成掌,籌辦著接我的劍決,渾厚的內力連一絲波盪都冇有。我一指過來,本覺得的摧枯拉朽局麵完整冇有呈現,反而是如同驀地戳在了鐵壁上,指骨猝然一痛,若不是我反應極快地換指為掌,怕是要被這反震力生生折斷了雙指。
五識儘喪。
我不曉得我們對峙了多久,我隻感遭到身上越來越疼,經脈就像要斷了一樣,連每一次呼吸都彷彿牽動著滿身極力號令的神經;而真氣在滿身緩慢的活動動員血液一樣猖獗地循環,手背上方纔被木屑劃出的平常底子不屑一顧的小傷現在卻被超出接受才氣的龐大真氣撕扯得越來越大,本來隻是半個拇指長的一線,現在已經直通了全部手背,更有向手臂伸展的趨勢,兩邊的皮肉微微外翻,血噴湧不止,讓我垂垂因為失血過量而大腦缺氧,麵前一陣黑一陣白,無疑是添了大費事。但劈麵傳來的內力卻還不見半分頹意。
看不見,摸不著,聽不到。
挺……這不太好,多丟臉。
有句俗話如何說的來著?一不做,二不休。
他還是那副目中無人的模樣,眉頭輕皺,掌下的力道又是剛好與我均衡,如同戲弄一個小童……固然我現在本來就是個小童,但我成年的內心不答應,更不能容忍他這類在我看來無異於摧辱的行動。
挺好。
挺好。
你把我劍挑飛,我也把你劍廢了,兩邊都小小地失一次麵子,這才公允嘛。
不過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認……”
我扯扯嘴角,固然身上是真挺疼,但內心也是真挺高興。
我就曉得!這個傢夥一開口就冇好話!
這意味著,隻要我對峙下去,這傢夥必然能被我磨死。
靠!這傢夥甚麼來頭!如何這麼能撐!
我手背俄然一痛,想必是被飛起的木屑擦傷了,但我現在冇有半分精力分給這處傷口,因為木劍一毀,就意味著我要直接對上他本人。我本想趁他還冇從劍毀的驚詫中反應過來,一鼓作氣,捏著劍訣穩定,直接順著慣性一指疇昔打他一個措手不及,順勢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