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
“你是那裡來的小娘子,敢如許對……”那兩個伴計狠話還冇放完,身材就僵在了原地。
通靈師真是一個費錢如流水的職業,越好的法器越需求保持鮮敞亮麗,我去製器師那買了一些護理天國傘的晶石,一千八百兩銀子不二價。以後又買了化功散、鎮魂釘、化屍水、大號乾坤袋……兩千兩銀子刹時冇有了。從雜貨鋪子裡出來,我再不敢看中間的藥材店一眼。
答覆我的,是“撲通”一聲,李大夫嚇暈疇昔了。
“隨你。”
“為甚麼昨晚我冇聽到動靜?”我問李殊,“你聽到了嗎?”
走出異人館時,錯時香的味道散去,陽光照到了我臉上,我感覺渾身都冷透了。
我聞雞起舞,在院子裡練劍,把樹葉攪得滿地都是。李殊站在角落裡看著,驀地,我一劍刺向他的咽喉,厲聲喝道:“妖孽!現身吧!”
“我不起來……我不想起來……若蘭,過來讓我抱抱……”他已經瘋得認不清人了,恬著臉就要來抱我,我怎能讓他得逞,抓著他的手強行拉他起來,成果他一張嘴,“哇”地一下吐了我一身。
甚麼惠民醫館,不過是座破敗的宅子,若不細心看,都不曉得門口還掛著醫館的牌子,敲了半天門無人承諾,我隻好擰斷大門上落的鎖,硬闖了出來。
“停止!不準打他!”在我愣神的當口,他已經捱了伴計好幾腳,疼得蜷起了身子。冇想到這些人真的下的去手,我有些憤怒地擋在了他麵前。
眼看李殊送走了最後一名傷患,倒貼了兩副藥出去,我有些不值地說:“這些人清楚就是看你好說話,白蹭藥來的。”
難怪喝花酒要賒賬呢。
是我打草驚蛇了嗎?
明顯看病的人很多,可大部分都是貧民,比他還要窮的貧民,忙活了一早上,收成銅錢二十個,雞蛋兩枚,香蔥一把,冇了。
想著天書碑上生命跡象淡薄的小蓮花,另有白夜遺憾的語氣,我有些不安――我本不該去操心彆人家的孩子,但不知如何的,內心老是掛念著。
為了彌補那點驚嚇,我寫了幾道驅邪去濁的符咒,貼在家中顯眼處。
“那能如何辦。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這事理你不懂。”
“說!你家在哪?不然我一劍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