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螢火消逝,笛聲停止,連呼吸聲都變得微小了幾分。
“……”
“實在他大可不消如許。我的命是他的,要甚麼直接拿走就是,我有天大的委曲,又能如何樣?可他把我想得很不堪,認定我殺儘本家毀掉了他要的東西,就算我死也是自作自受。”
“我甚麼都冇看到。隻看到了一團霧。”這團霧,是我心中的霧,也是我來這裡的目標。
為了讓他放心,我還是說:“我一起上很謹慎,冇有人曉得我來沉浮境。”想起他返來的時候,用心和我擦肩而過,假裝不熟,但一牽涉到討情,那裡能逃得過掌門的眼睛。出了傳聲海螺和女帝的事,連路人的眼睛都矇騙不了了。我走得這麼謹慎,倒是應了絡絡的話,欲蓋彌彰。
“密宗受命東君,有神力庇護,早已分歧於塵凡亂世,你在這裡修行冇甚麼不對。若驚駭魔族抨擊,恐怕我們早就封山關門了,何必以誅邪為己任?魔禍鬨得最凶的時候我們冇有低頭,現在更不會。我說的驚駭,不是你想的那種驚駭。”
他黯然道:“到了嘴邊的題目不敢問,想說的話不美意義說,就會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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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冇有被如何樣,我哪會被如何樣。”
“你喜好的東西,我都能夠給你。”
那道摧枯拉朽的強光讓女帝死得不能再死了,他這麼一說,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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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之位在我看來,隻是個釣餌,他怕我曉得本相後逃脫,以是把陣容弄得很大。”
一卷北風劈麵而來,我和絡絡都嚇了一跳。
冇有,冇故意動的感受。
“但是……”
“他在滄瀾山陪了我很長一段時候。”
曲寄微看到我們並排坐在一起,焦灼的神采一下子鬆弛了,不等我開口問,他定了定神道:“你們冇事就好,女帝的骸骨不見了,我怕……出甚麼題目。”
“是我。”
“小師叔,我是妖怪。你能夠隻是一時打動,時候久了,就不會感覺我好了。”
我看著他白淨的臉上有了一絲赤色,垂垂地伸展到耳根,薄薄的皮膚透出藐小的血絲,紅瑪瑙一樣的光彩。這本該是世上最令民氣動的色彩,可我卻難過到想哭。
即便是現在,也冇法判定,回絕和棍騙,哪個才更傷人。
“不管你信不信我,我的疇昔固然不但彩,但我冇做一件對不起人的事。”
揭人瘡疤確確實在是比趕人走還要不美意義。我該從甚麼處所提及呢?
絡絡抽搐著笑道:“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