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常日裡待我很好，此次必然有他的事理。”

“你不會怨我冇有理你吧？”他解下長袍，圍在我的腰間，很天然地打了個結，並無鄙夷的神采。“想要替你在快意那邊說上話，我隻能先避嫌。可你為甚麼要輕生？因為掌門勸你分開嗎？”

我本來不想多話，但他非說甚麼：“冇有甚麼難關是過不去的，即使再難也不能有輕生的動機。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你所接受的波折和痛苦，都不是因為彆人。固執隻是為了本身。”

有人在背後用力拉扯了我一把，幾近氣憤地詰責：“你知不曉得你在乾甚麼？！”

可莊嚴，這詞離我太悠遠了。

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這密宗高低，除了掌門，輩分最高的當數七位長教員叔：兩位為了修行而幽居深穀不問世事，一名離開密宗自主流派，一名嫁去了幻宗；剩下玉快意掌管門規戒律和野生作遷，積威甚重；花妄言打理用度瑣事，以摳門為榮，明來歲紀不小了，還逼迫統統弟子叫她花姐姐；排行末位的曲寄微最得民氣，倒是長年在外當甩手掌櫃，好不輕易返來一次，女弟子們完整把持不住，竟然試圖從我這裡問出甚麼。

可一低頭看到下身的衣物已被燒得隻剩短短一截，我倉猝扯過另一邊的衣襬遮擋。“不謹慎”在曲寄微麵前露大腿但是膽小的師姐們愛用的伎倆，萬一被曲解，就說不清了。

望著那笑意盎然的眉眼，我也跟著笑了笑。

玉快意抱怨花姐姐莽撞的當口，她已經嬌嗔一聲，伸出纖纖玉手，纏在了玉快意脖子上。“你這是甚麼話，我脫手經驗一下如何了？是女帝先對我不敬的嘛，我如果服軟，豈不是給密宗丟人？”

“小師叔，阿誰幽都女帝是魔界的人嗎？她真的在找甚麼花妖？”

不能安閒空中對讓我淪落至此的人，我去那裡找回莊嚴？

旖旎的風景占有了眼球，揮之不去，我隻好扭過甚去看曲寄微。他眨著亮晶晶的眼睛，一臉純善地笑，弄得我也隻好一臉純善。直到他們取了清熱解毒的冰玉石相攜而去，他才感慨道：“想不到快意也有這一天。”

“冇有靈力護身，這類氣候必然很冷。”他善解人意地想再脫一件衣服，我受寵若驚，連連點頭表示我冇有他想得那樣弱不由風。

“嗬嗬，我把她帶來的四大骷髏王打散架了，想把骨頭拚歸去，估計得要個好幾年吧。不過我的藏妖壺差點給他們打碎了，真搞不懂，誰給他們的膽量來找我花妄言的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