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道人影衝出齒蠕巨口，彎刀直劈，將他斬成兩半！

齒蠕痛得狠惡抽搐，牙齒尚嵌在麻臉的後背，來不及咬合。麻臉前半個身子冇入齒蠕巨口，冒死掙紮，彎刀在齒蠕的咽喉處亂砍。

斑點男孩撇撇嘴：“小妞，運氣就是一堆狗屎！他們又缺吃的又缺水，還會在戈壁裡迷路、精力變態、大小便失禁、曬成一具臭烘烘的人肉乾！用屁股也能猜得出，那夥人不會放我們走的。我說小妞，你跟著我乾嗎？想偷我的水袋？”

高登也接連捱了幾下，頓覺天旋地轉，頭暈耳鳴。幸虧滿身都裹在齒蠕厚軟的腔肉內，卸去了撞擊力。他左手摸到一條腸子似的軟體，緊緊揪住，穩住身形。右手揮刀，向四周狠插猛捅。

十米……三米……一米……高登相距齒蠕越來越近，雙臂直探，刀尖對準齒蠕尾部管狀的肛門。

高登的聽覺、視覺、嗅覺、味覺、觸覺開端晉升，比疇昔靈敏數倍。長年殘存在內腑的藥力一點點激起，被魔命樹的根鬚接收。皮膚時不時地排擠汙垢，肉身越來越輕巧。終究，息微術驅動了下肢。

斑點男孩翻了個白眼：“一塊兒走的話，你就能發揮美人計，趁機對我的水袋動手了吧？彆點頭，就算你搖屁股也彆想讓我被騙！”

齒蠕軟綿綿的觸角輕碰高登的小腿。

第二年，高登孤注一擲，儘力投入息微術的修煉。他每天隻睡四個小時，其他時候一刻不斷地運轉息微術。

“咯嚓！”麻臉撞上一塊礫岩，脊椎回聲折斷，當場斃命，但刀鋒卡在齒蠕的喉管上。齒蠕發了瘋般高低撲騰，四周亂闖，一個奔逃的少年被它撞翻，一口吞下，卡在咽喉的刀鋒深切幾分。

邊上有個梳著羊角辮的女孩扶起他，說：“或許他們運氣好，能逃回故鄉。”

這時，有個紅頭髮少年跑過來，用歌頌般的清澈調子向他倆熱忱號召：“朋友，四海以內皆兄弟。鄙人番紅花，曾是流浪藝人的學徒，一個必定成為史詩配角的傳怪傑物。大師搭個夥吧，連合就是力量！但願就在火線！”

“這幫傻蛋，竟然還做逃竄的白日夢，他們的腦瓜裡必然塞滿了狗屎！”一個滿臉斑點的男孩被逃奴撞倒了，氣得罵罵咧咧，臉上掛著瞧不慣統統的神情勁。

這幾天進入戈壁，在呼吸都困難的高度悶熱中，高登感到息微術有了新的竄改。肢體垂垂融為呼吸的一部分，整具身材跟著呼吸一起一伏，充滿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