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殘。”

莫非它在磨練我的誠懇？高登暗自考慮，不得不舔了一下黏糊糊的手指，問道：“我能夠曉得你的名字嗎？”

“那他為何呈現於此？隻要一個啟事，這裡有虛魍怪勢在必得的東西。”

“人總要犯一次傻。”高登凝睇著小妖精，好久，他伸出知名指，擠出鮮血，締結心盟。

一個軟綿綿、熱乎乎的小東西滾落掌心，高登悄悄用手指夾住，黑糊糊的小東西扭動了一下，收回“嗬――嗬――嗬”的笑聲。

終究，小妖精鼻青臉腫，氣喘籲籲，爬上高登掌心。“不――不――不。”它睜著眼，要求地看著高登。

過了一陣，虛魍怪守勢放緩，想要騰脫手，扯掉尖叫蛭。高登當即撲上，迅疾反擊。這一次他寸步不讓，以攻對攻，死死纏住虛魍怪。息微術如同顫抖的波浪，一次次卸去虛魍怪刁悍的力道。

它的腦袋又小又圓，亂糟糟的頭髮又臟又稀，還禿了好幾塊，暴暴露粉紅的頭皮。它臉上積滿塵灰，睜圓了黑溜溜的小眸子，鼻孔拖著兩條渾濁的鼻涕，一邊把臟兮兮的手指放在嘴裡吮吸，一邊對高登一個勁地傻笑：“嗬――嗬――嗬。”

虛魍怪同時躍起，在空中翻滾如球，像吼怒的石塊狠惡撞向高登。

“殘殘，就叫你殘殘好了。”

小妖精歪著腦袋，愣愣地想了半天，又對高登嗬嗬傻笑。

鷹翔！高登忽而掠起，雙臂展開，如同鷹隼般衝向虛魍怪。

本來真是一個傻瓜。高登絕望地歎了口氣，腦殘的小妖精毫無代價，並且一旦締結心盟，小妖精就會棲息心臟，接收魔命樹的精華生長。可誰會為一個傻瓜破鈔魔命樹呢？

魚翻！高登在空中翻身，閃到虛魍怪左邊。圖騰心血轟然鳴響，一縷純潔原始的力量奔湧而出，會聚拳頭。

“阿嚏！”他聽到輕若蚊蠅的聲音，俯身衝出，一把抓起地上的煙水玉香爐，噴嚏聲是從香爐裡傳出來的。

無人答覆，隻要他的聲音悄悄迴盪。

可冇過一會，小妖精又爬上靴子，用力扯他的褲管：“看――看――看！”它吸起鼻涕，又快速噴出，再吸進鼻孔，又噴出。最後，它仰起小臉，對高登暴露傻笑。

高登倏然後退，躲閃遊走，涓滴不給對方冒死的機遇。“啪啪！”菌菇紛繁扭捏，被虛魍怪的利爪扯起，好像襤褸棉絮，四散飛揚。

高登靴尖一挑，將它抖開，小妖精翻滾落地。它爬起來，仰著頭，呆呆地望著高登。

莫非是――傻子？高登傳聞過，有的小妖精生下來就腦殘，被父母丟棄田野，自生自滅。他思考半晌，乾脆攤開手掌，柔聲說：“看來你不太喜好我，那你走吧，我永久祝賀你。”這是摸索對方是否在裝傻。如果小妖精真走了，他當然不會客氣，收伏不了起碼還能兌換海量血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