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層一樣千瘡百孔，搖搖擺盪。再往下，就是茫茫虛空，焰光起伏，下方的銀狐諸人纖細如蟻。

他驀地抬開端。

驀地，一道身影從高登身後撲上，一把抱住洋蔥頭，嘶聲吼道：“快走！”

蠢貨，難怪鬥不過老狐狸！烏蛛瞪了血鴉一眼，湊過來私語：“他們活著，才氣幫我們背黑鍋。”

這是炮灰的結局。貳心想，遲早必定。

“如何回事？”阿泰茫然望向四周，“我彷彿還冇融會好呢。”

阿泰的身影越離越遠，高登持續下滑，碎片掉落四周如雨。我無需人救，我另有底牌，另有圖騰心血未曾動用。他又想，蠻人是個傻瓜，傻瓜本就活不長。

高登瞧見，大多數人的瞳孔閃動凶光，迸射出野獸般的暴烈氣味。所幸這股氣味正在敏捷收斂，本身也不會顯得太凸起。

番紅花驚奇地盯著他：“小雀雀，你如何啦？”

“咦，小雀雀呢？”番紅花好不輕易抓住一截壇牆，四顧大喊。

高登低下頭，不再想。耳畔風聲吼怒，掌心在與獸骨的高速摩擦中劃破，湧出殷紅的血。

一個裂開的肉球從上方滾落，“砰”地砸在他腳邊，鑽出斑點的腦袋：“狗屎！狗屎！你們滿是狗屎，全該死！”斑點雙目緋紅，臉頰如火，額角青筋綻暴，似要濺出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