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瘦男人忍不住催促道:“鬼螈,再不追這小鬼就逃掉了!”
“你謹慎點,刀疤已經栽在他手裡了,這小子的速率很邪門。”削瘦男人嘴上固然這麼說,內心倒也篤定。
“好!夠勁!”鬼螈不怒反喜,讚歎著橫向躍開,刺劍換到左手,抖出一片綿密劍光。剛纔高登緊跟著屍身躍出,滿身伸直,藏在屍身背後,勝利暗害了他一記。
“為了表達對你的尊敬。”鬼螈望著高登敏捷遠遁,感遭到血液在血管內鎮靜奔騰。舔了舔手腕的傷口,他一字一頓,“我會儘力追殺,至死方休。”
何況鬼螈並非淺顯武者,而是武者中最可怖的苦修士。
身至半途,環抱在鬼螈腰間的刺劍無聲抖出,雪亮的劍光暴綻,彷彿裹挾住鬼螈一起飛射。
他們追隨的是武技的極限。在苦修士眼中,武技不但僅是技,而是一種被稱為“武道”的信奉。
“越來越風趣了。”鬼螈舔了舔嘴唇,緊跟著跳上巨岩。他盯著十多個黑魆魆的洞口,並不急於追進,而是挑選了在外耐煩等待。
這裡是地火峽穀,另一頭底子逃不出去,高登終究隻會自陷絕境。
固然腿腳肌腱拉傷,高登還是開端全速奔逃。他窮追了削瘦男人三天,肌肉早就怠倦,持續和鬼螈纏鬥下去,勝算隻會越來越小。
鬼螈傷了手腕,四肢縱躍的速率也受涉及,垂垂被高登拉開間隔。但他神采沉定,不急不躁,一點點把高登逼向峽穀絕頂。
半晌後,削瘦男人倉猝趕到。“阿誰小鬼呢?”他抬頭望向鬼螈,不解地問道,“你不會還冇把他乾掉吧?”
一道紅影閃過,鬼螈鮮紅的長舌倏然刺出,點在匕鋒上,震得高登手腕痠疼,幾近握不住匕首。
屍身穿的大氅在半空展開,遮住了鬼螈的視野。他刺劍一揚,挑開屍身,孰料一條手臂從屍身背後探出,匕首切落,斬在他執劍的手腕上,劃開一條血肉。
從石堆的裂縫中,時不時噴出熾熱的地火。彆說是奔馳,就連行走也殊為不易。固然在練習場上,高登也停止過攀岩練習,但和地火峽穀的險要陣勢完整不能比擬。
所謂苦修士,就是放棄了人間統統的享用,連慾望、豪情、存亡都捨棄,一心隻求修煉的人。最負盛名的苦修士,莫過於隱居在聖母雪峰的那一名。
“叮!”刺劍的劍尖射在堅固的岩石上,迸出幾燃燒星,狹小的劍身彎成一個龐大的弧度。鬼螈虎口一麻,身軀落地,被反震力震得一陣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