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牆頭蹲著一隻黑貓,幽綠的眼睛悄悄地盯著他的背影,閃動著詭譎的光芒。
“我們都是二十一世紀的人,我之前是個殺手,而你是蘇家獨子。我們死在了同一個早晨,那是我做最後一個任務,店主是方家,工具就是你。我殺了你……當時候站在你麵前,有一瞬的躊躇,因為你讓我想到了我師弟,而就是這一瞬的躊躇,讓我被仇家殺死了,但我最後還是在臨死前殺了你。”
夜風彷彿越來越寒了起來。
從山腰到山頂並無路可走,絕壁陡如明鏡,若說獨一的通行體例便是從山頂希夷池中垂掛而下的瀑布,如果半夜天寒之時,瀑布固結成冰,內力深厚之人可借之而上。而如果縹緲宮門人要出行則便利很多,縹緲宮豢養了很多飛禽,諸如仙鶴,如果在山腳吹響特製的竹笛,飛禽們便會飛下,載世人上山。
楊榆悄悄坐在院子中心的石凳上,看著蘇邑背對著他立在一旁,一陣山風吹過,桃花瓣簌簌地落,落了他滿肩,就像下了一場紛繁揚揚無邊無邊的雪。而他就如許立在那邊,身形肥胖,青衣素履,髮帶與衣袂一齊飛揚,背影落寞得彷彿下一瞬就能乘風而去。
那該去那裡找他。
中原南,有天山。天山或許不是中原上最高的一座山,但絕對是最險的一座山,縹緲宮便建在天山之巔,高入雲靄,白雪皚皚,冰欄玉砌,好像仙宮,平凡人不得靠近。
“不過在那之前,我想問一問,你要我在聽完統統的事情以後承諾你的事是甚麼?”
“楊榆,你有冇有想過,我們為甚麼在每個天下都會碰到?平行時空這麼多,為甚麼恰好每次都這麼巧我們剛幸虧同一個,又為甚麼這麼巧你的每次任務目標都是我?”